好,处理好了再跟朕说即可。”
这是摆明了皇上不会当恶人了,让裕亲王自己做决定。
裕亲王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如同白纸一样透明,他微微仰头看着皇上:“敢问皇上,那唐衣该如何处理?要不一并休了送还唐家?”
正在这时有太监那粗嘎如鸭叫的声音传来了:“奴才参见皇上。”
皇上看着那过来的太监问:“你过来做什么?”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见您出来好一会儿还没回去,命奴才给您送披风过来,仔细您着凉了。”太监将手中捧着的墨色披风举起来。
皇上的脸色变得温和许多,他点点头,太监立刻起身帮皇上将披风系好,然后便弓身离开了。
裕亲王眼看着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当下立刻凑过去说:“皇上,皇后对您真好,微臣看到你们夫妻和睦,很为您感到高兴。”
“皇后?”皇上面还是那个浮现出皇后的身影,他面色平和的说:“皇后只是皇后,不是妻子,兄长切莫说混淆了。”
裕亲王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寒暄:“这个……确实,皇后和她长得确有几分相像。”
“不过几分罢了。”皇上淡淡的说:“在朕的心中,谁也不能取代她的地位。”
“在微臣的心中也是如此。”裕亲王说话间带着几分犹豫,眼神却格外的坚定。
“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朕也要回去歇着了。”皇上说完便转身走了,没有再多看裕亲王一眼。
裕亲王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他的眼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他缓缓离开了。
……
唐衣今日是真的生气了,虽说她这怒火来的没来由,却一时之间很难消除。
是以她沐浴后便命翠荣给她单独找了一间房,她决定了,从今晚开始再不和江夙住一间房了,她是有骨气的。
翠荣劝了两句,却因为不知道唐衣到底为何生气,是以她的劝说不够有力度,唐衣还是坚持要各睡各的。
无奈之下翠荣只能按照她的吩咐给她单独准备了一间房,只是翠荣偷偷将这件事告诉离影,让他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江夙。
奈何一直到唐衣要睡觉了,江夙那边依旧人过来,更遑论江夙亲自过来了。
唐衣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命翠荣熄了灯出去,她自己一个人躺着睡觉。
还别说,以前她和江夙在一间房睡觉的时候觉得很不自在,只觉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各种不方便。
如今她终于一个人睡了,她却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从前她没有感觉,如今她却觉得黑夜中浅淡的呼吸所能带给她安全感,将她初来这个世界的不安感觉全部驱散开了。
那些要醒几次的夜晚,是将唐衣从不安的过去拉扯到这个世界的链条,让她不至于迷失自我,也让她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