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早知道这一脉,都是这样的狠人你说他们来惹他干嘛?
“佛子佛子,误会都是误会,我们都是佛门的一脉,我们现在便是转身就走。”
其余四个揭谛赶忙借助那受伤不轻,阚泽就像被赵海禅那一拳重伤无能再战的五方揭谛之一,此刻却是五方揭谛之中老大站出来开口说道。
这眼下之意,竟是要跟赵海禅投降求饶。
“大哥,这小子伤我兄弟如何能留他!”
只是他一人想要求和却是有人不依,却见五方揭谛之中有一人突然暴怒开口道。
“就是就是,拿下此人作为我等的投名状,我等好得个靠山有些好处。”
此声一出,这个揭谛却是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句不好。
心说今天,这兄弟今天有些不对劲,往日里大家都是和气生财的,咋个就生出了投靠别人的想法呢,上一次自己几个人好不容易才全然脱身,这番怎么就趟这个浑水。
“却是如同魔怔了一般!”
等等,魔怔?
一念落在,这位暂时被赵海禅的战力威慑恢复理智的五方揭谛却是心头一颤,浑身上下的冷汗直冒。
这等的场面他可不陌生。
上一个量劫时他们兄弟运气好些了没少看那些个倒霉蛋的笑话的时候,那些家伙可怖正是如此。
莫非这一次轮到他们兄弟几人了?
他的心中念头电转,越想越怕,这一刻竟是生出了对于眼前的青年和尚呐头便拜的想法。
“不行,我不能死,这入劫之中身不由己,我好不容易得此机缘明悟,此子必关键。”
心中想着,转过头来,却不再去管那些个往日兄弟的死活,正准备呐头便拜。
哪成想,他转头一望却是已经亡魂大冒,却见一道拳印在他的眼前放大放大,不断的放大,骇然的气息扑面而至,凛然的拳风之中正是无尽的杀意。
冰冷的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此刻还想着投降,却是晚了!”
“晚了,晚了,晚了...”冰寒无比的声音自他耳边环绕,他却只觉得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自己的身前缓缓的倒下。
“那是我的...身体...”
略带着疑问不甘的声音颤抖着响起,下一刻,那横飞而出的偌大头颅在虚空之中炸开,却是化作漫天的金粉混杂着血雾飞舞。
连金身都被彻底的毁灭了,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哥!”
“小子,你竟然杀我大兄,今日,我等必杀你!”
这一刻,便是那个已然被赵海禅重伤的揭谛也是对于自己的伤势不管不顾,联同其余的揭谛却是悍然出手,恐怖的杀气冲宵,厮杀而来。
望着愤怒失智,完全被愤怒掩盖了所有理智的五方揭谛,赵海禅却是摇头叹息,澹澹的声音自虚空之中回响道:
“尔等路尽了,请诸位上路!”
他的手掌自腰间一抹,一道幽光如水流转。
冰寒的剑光划破长空,却是照亮了此地大半个天地。
那是一道无比冰寒绚丽的剑光,一如那个身着白衣的僧人一般,美丽而危险,洁白却无比的致命。
这一剑,如月如雪!
刺啦!噗呲!
点点的殷红洒落,四颗圆滚滚之物在虚空之中跌落,望见虚空之中那仍然保持着向前冲着的熟悉身影,眼神之中满是不甘。
也有人的眼神之中生出一种无奈的叹息。
“劫,终归还在劫中,未曾破劫...”
“大劫呀大劫,这一次却不知有多少仙神染血...”说罢他竟是在脸上带着觉悟慈悲之色暗然而逝。
如此诸般那种种,落入赵海禅的眼底,却并不能动摇他心神分毫,却见他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剑,一遍又是一遍,直到将方才心头涌现的剑道感悟消化干净,方才缓缓的起身。
他本用着拳却有为何突然用剑,自是突然生悟有感而发这一剑。
那龙枪所变的软剑被他恢复原状,再一次随意的挂在腰间,却见他这缓缓踏步,来到那五指山之前。
合理此刻并不曾镇压着什么?
他不是真的唐三藏,这里更不曾有孙悟空。
唯有那并不高大的山体之上出,充斥着一种强大威严的镇压之力,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佛祖的威严。
诸劫幻灭,昔日的那人却也不知是否真正的存在,此刻的场景却依然如旧,那座象征这佛祖威严和强大的五指山似乎恒古的屹立在在此警告着后来者。
不要造次!
然则望着眼前的这座散发着恐怖威严,却连力量都没有留存几分的五指山,他的心底却是生出了一种没来由的暴戾和不爽。
那属于他的心猿更是立在他的心海之中怒吼,恐怖的心意如同波涛般在涌动,无尽的心海波涛之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火山,在这充满着威严镇压之力的山前感到极为的不爽。
不知是为何?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崇拜的那已经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子自此地之后再也不存在,又也许因为他自己对于这个地方本来就很不爽。
但是无论是那一种,都并不影响他此刻心中生出这样的想法,掀翻眼前的这座五指山。
他是如此的想的,也是如此的做的。
却见他踏步,出拳,恐怖的气血炁力如龙般在涌动,贯穿他身躯之中的大龙冲向天地之间。
轰隆!
恐怖的一击,轰然而出,其中却是蕴含这恐怖无比的心意在其中。
神山崩岳,灵山倒悬。
逆逆逆!
轰隆隆!
浩大的拳印丝毫没有半点的顾忌和停滞之意狠狠的撞在身前的五指山上,带着那恐怖额佛光和威严之中,在恐怖的轰鸣声中。
这座山,毫无意外的倒了!
无尽的山石粉碎,泥土滚落,拥有着佛祖般威压的五指山在崩塌。
这座山被一拳掀翻,再也不复存在。
无尽的烟尘之中,赵海禅的身形没有动,便是这般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这一抹。
但是谁也不知晓,一种无声的蜕变正在他的身心之中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