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语微微一笑:“杀敌那是因为两方对阵,立场不同,我们别无选择,可敌人未必都是敌人,也未必都该死不可;杀坏人恶人却是绝对的痛快,这就好像是上天让你来执行公正,我更喜欢这种绝对的感觉。”
“绝对?”晤言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轻笑道:“这‘绝对’的意思,其实就是证明你的心还不够硬吧,你上阵杀敌时,一定是看见了某些老兵或是小兵恐惧不已的眼神,他们家中都有人等着他们回去,所以你不忍是吧,那为什么每次杀敌你又那么爱出风头呢?”
晤语看着水帘一样的大雨,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沉着:“有时候速战速决也是减少伤亡的一种有效方法。”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过速战速决也好,死对方的人多一点,己方的人就死少一点,对方的兵有人在家中等,我们的兵也有亲人在家中等,我们的兵死得少,能回家与亲人团聚的人就多,让他们看到咱们的所向无敌,他们也就知难而退了,他们退了我们就赢了。”晤言边说边点头,好似悟了一点什么似的。
晤语不禁侧头看他,轻笑问道:“为什么你的心情总是能够保持得这么好呢?有什么秘决可以教授一下?”
“因为我长得俊,天生的俊,你觉得呢?”
晤言朝他挑了挑眉,将他这句话当成称赞了,他自己一向这么认为,长得俊又能跟在主子身边,他是两者都占,哪还来那么多烦恼?
“若是长得俊就可以没有烦恼,那主子的眉头是不是可以松一松?”
“他是因为长得太俊,又出身名门,出身名门的人自然责任亦要比旁人担负得多,难免要分担一些普通人的烦恼,不然怎么显出他的能耐?”
“你倒是看得挺开。”
“所以我不自寻烦恼。”
唐府后院,唐苑吃了药后便睡着了,她的情绪仍是十分低沉,锦瑟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吕宛秋待她睡着后,方才轻轻地将药碗端了出来,却见韩义晞已来到了廊下。
见了她,韩义晞往屋内张望:“睡着了?”
吕宛秋微点头:“昨夜又做恶梦吓得半夜都没睡,现在才刚刚睡下。”她顿了顿,建议地说道:“公子,奴婢觉得也许表姑娘出外散散心会好一些,外面春和日丽,视野辽阔,有助于平复心情,表姑娘情绪一直不稳也是不好。”
韩义晞沉吟着,其实他也有想过,义尧想要去学医,正好他有个好友就在居月谷中潜心修学,只是考虑到唐宛从未出过远门,一时未下决定。
那居月谷风景优美,又远离喧嚣,山中林深清幽,又异草众多,这个好友与他知心相交,是个可相托交命的,比邻而居的正好又是个避居的医者道士,正好可以让义尧与她们同行,互相照顾。
“那这两天你们收拾一下东西,待我禀明了姑母与母亲,再过来接你们。”
吕宛秋自然没有问题,看他走进去了,方才慢慢走出去将药碗还给厨房那边,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