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从,虽然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可是这雷厉风行说杀就杀的手法真是既让人感到出气又让人害怕,今天过后,想必这个雍州刺史的威名就更为人所广为传播,威名更远了。
韩义尧听着旁边这两个人的笑语,意识终于渐渐回归了一点,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回来了,他深吸了口气,然后看着倒在前面的林琅,中断了这两个人的聊天:“林琅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呢?”
晤言和晤语便转眼去看他,晤语没说话,晤言打量着他,笑道:“怎么处置是我们主子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过问。”
“杀了两个凶奴有用吗?”韩义尧冷声道:“为什么不是直接杀了林琅?他才是主使。”
晤言嗤笑,敢情他还以为他们是怕了这林琅,“你想杀了他,那你就杀呀,我的剑借你。”
韩义尧亦是嗤笑:“原来不过是杀了两个凶奴来把大事化小,这种做派跟其他做官的又有什么不同?”
晤语微笑道:“主子不是怕他,也不是放了他,你放心,他也会有他的下场。”
韩义尧与他对视半晌,晤语亦平视着他的眼睛,韩义尧微抬着脸道:“我会留意的,希望你们官府可以给百姓一个公道。”
气氛一时变得僵硬起来,群众看看地上的两具凶奴的尸体,又看看韩二公子和唐姑娘,再看看那死去的可怜的婢女,与那可恶的林琅,最后视线都落到贺连沂身上,当然是以目相示,没有人敢在这个当口随意开口交谈。
山中一时静悄悄的,只闻鸟鸣啁啾在林间,本是热热闹闹有着祈福意义的上巳节,此时因为出了这事情,而在他们心头也无可奈何地染上了一点悲凉。
贺连沂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往众人脸上看了一下,然后吩咐:“晤言晤语,你们留下与杜别驾处理后面的事情,把林琅带回去关押。”
晤言颇有意见地看着韩义尧,这人真不识好歹,听了主子的话,应声道:“知道了主子,林琅我亲自押到牢里。”
贺连沂便弯腰抱起吕宛秋,他总不能把她就这么放在地上,而围观的众人见散了,又有官兵上来驱赶,便结伴低声交谈着下山去。
韩义尧心气微平,刚转过身,却看见贺连沂抱着宛秋,他大惊,不由喝了一声:“你干什么?你抱着宛秋作什么?快放下她!”他连忙跑过去,想把宛秋从他手中抱回来。
贺连沂本来纯属一片好心,他跟这个叫“宛秋”的总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他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不介意把晕了的她帮助一下,可这个韩三公子接二连三对他的态度,那是真叫他生出了些不想顺着他意的意思出来。
于是他侧着身子避开他要来夺的双手,笑道:“韩三公子,唐姑娘那儿还有一个婢女晕倒了,你为什么不去抱那个呢?这个婢女吓晕在我身上,我总不能把她丢开,放心,我会把她毫发无伤地送回你们府上的,”他说着抬了抬下巴,“去抱那个,多的是事情让你处理,你忙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