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别处。”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是一愣。
凌管事叫这女子夫人,莫非这女子就是君侯昨天迎娶的夫人?
然而,这个夫人对君侯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些常年待在燕侯府的人自然清楚,看到凌管事这般毫不尊重的态度,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许除了刚刚开口说话的吴大夫。
凌放虽不善武艺,但他常年替魏远管家,也练出了一身逼人的气势,刚刚他那般跟人说话,寻常人早就不敢正眼看他了。
然而,他惊讶地发现,面前的女子不但神色不变,反而还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善。
陈歌却是忍不住笑得更欢了,眼光直直地射向那满脸警惕地瞪着她的吴大夫,摇了摇头道:“你便是帮我的侍卫诊断的大夫?
恕我直言,先生何必如此慌张,尸疰虽然恐怖,但它往往感染的都是本来便体虚羸弱的人,像凌管事这样年轻力壮的大丈夫,被感染的几率少之又少,先生虽说上年纪了,但瞧着也精神得很,又何必担心被传染呢?”
肺结核虽然传染性强,但容易传染的一般都是抵抗力差的人,例如小孩、孕妇或本来就患病的人,抵抗力强的人,感染的几率并不高!
见到那吴大夫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陈歌看着他的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冷意。
她生性随和,唯一无法容忍的,便是这种拿行医救人开玩笑的人!
“先生为何这样看着我?难不成这种常识,先生……不知道?”
现如今的人,虽然没有现代发达的医学知识,但他们善于从发生过的事情中总结经验,特别是他们这些走南闯北的军人,最怕疫情爆发,自然会更注重这方面的知识。
因此,他们自然知道,就如这女子说的,尸疰虽然恐怖,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轻易被传染的!
凌放惊讶过后,不禁皱眉看着那个笔直而立的清丽女子。
他觉得主公这一回的夫人,真的越来越怪异了,不仅胆大包天,竟然还对尸疰这种恐怖的疾病了解甚深。
“你……你……休要胡说八道,老夫当然知道!”
那吴大夫被陈歌的眼神激到了,忍不住脸色涨红,大声道。
“哦?”陈歌却忽地,收了眼神里的那一抹冷意,歪了歪头,一派天真地看着他,“我相信能被燕侯府请进来的大夫,自然不是什么寻常大夫,这种小事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吴大夫见陈歌立刻就信了他,也不觉有异,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老夫自幼学习医术,师门乃是扁鹊一派!在这冀州,老夫排第三,无人敢排第二……”
陈歌眸中霎时闪过一抹精光,果断地打断他道:“这样说来,先生的医术在这里只能排行第二,一不小心诊断错误,也是可能的!”
猝不及防被她堵住了话头的吴大夫嘴巴大张地看着她,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陈歌却已经把他无视了过去,转向凌放气势凛然道:“凌管事,燕侯府地位特殊,如果府里有人患了尸疰这件事传出去,定然会造成恐慌!
这件事不能妄加定论,我的侍卫到底有没有患上尸疰,应进一步核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