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管家的提示下,白枭编了个的谎话瞒下了自己的去向,在和若宁谈起时也没有说明险些死亡的处境,事情已过没必要让大家担心。
若宁看着白枭有些过于明亮的双眼,隐约觉得白枭是隐瞒了些事情,难道对于白枭而言,她也是无法信服的人吗?
若宁的手掌贴上白枭的脸庞,指尖挑拨着他冰凉的耳垂,继而以指腹缓缓描绘着心上人的耳廓,若宁在思考白枭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不信白枭会防备他,这个男人的心她能看到。
白枭被若宁摸得舒坦,战斗和伤痛带来的疲惫在酒足饭饱后本就尤为明显,再受着如此温柔的抚摸,一时间他的眼皮似有万吨重。
“困了吗?睡会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不用守,陪我睡会吧。”
白枭躺下向若宁伸出手臂,示意她像往常一样,若宁笑着顺从的枕上他的手臂,似为表达乖巧又靠近了些,白枭满意的搂紧若宁,合上眼缓缓进入梦乡。
若宁的笑意却在白枭睡着后悄然消失,她嗅到了,那不应该存在的血腥味,白枭受伤了。
一时间纠结的事得到了答桉,白枭怕她难过,也怕她担心,故而报喜不报忧,但即便白枭不说实话,若宁也能猜到白枭肯定是伤得不轻,不然以他的恢复能力绝对不会带伤回来的。
念此,若宁只能强压下心口翻涌的怒意,她不能吵到白枭休息,那个该死的家伙最好赶紧祈祷可不要让她逮到机会,不然...
待白枭睡死,若宁小心翼翼的移了出来,一出门正对上守在门外的凯莎。
凯莎一看若宁心情极差,自知猜想得到了印证,白枭那段时间的失踪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若宁向凯莎挥挥手,凯莎欣然带着若宁来到了自己的寝宫,备上茶等待着若宁开口。
白枭受伤,若宁是一点东西都咽不下去,她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将事情说了一遍:“你怎么看?”
“我想白枭并非有意向你隐瞒什么,只不过战斗期间,濒临死际之时发生的事很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
“什么意思?”
“白枭在你喊他之前就回来过,而且状态极差,堪称野蛮,而那段时间正是我和鹤熙大力寻找他的时候,如果是主观异动,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白枭的位置,除非暴走时的他已不是他。”
鹤熙回到实验室后,调查了下内部设备,她本意是想看看白枭抽什么风咬她的研究台,可录下来的东西简直可怕,当时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白枭,鹤熙将此事告知凯莎后,凯莎顿时就明白白枭说谎了,所以想赶回来询问真实情况,站在门口正酝酿说辞呢,若宁就出来了。
若宁看着凯莎那并不显意外的神情,不禁蹙眉:“你看起来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
“也不算是知道吧,只不过夜明对此有过记录。”
凯莎将收集来的资料一一读给若宁听:“那是一个可怕的夜晚,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的开端,知道具体实情的都已惨死,唯有我还留在世间,当那巨斧向我的脖颈斩下时,我分明看到了不断翻转的天地,看到了鲜血的喷洒,我自知我应该已经葬送在那次战役,可很奇怪,再一睁眼时,我的脑袋仍然完好无损的呆在我的脖子上,而那些敌人却像是被什么怪物蹂躏过一番,碎成一地,甚至还有几个被吓死的。”
“这件事很诡异可又不是个例,每每当五感全部失去,当我濒临死际,我就会在一偏祥和和安静中苏醒,再看着那残忍的场面陷入沉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做的,也不清楚为什么唯独放过我,是它在保护我?还是我就是它?”
“这种状态越来越频繁了,甚至有些时候明明还是清醒的自己就会莫名的发愣,缓过神时自己的手已然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看着那人憋红的脸,一声又一声的殿下喊得我内心在发抖,我应该是它,或者说,我就是它。”
读到这,凯莎停止了信息的输出,实则后面还有,但跟自己的关系就分不开了,她可不想让若宁觉得她在秀曾经的恩爱。
房间一时沉寂下来,凯莎本等着若宁说想法,但见她沉默只好开始自言自语。
“白枭应该是重走自己的老路了,根据夜明留下来的资料来看这种能力大概就像是一个门阀,一旦开启只会越来越严重。”
“没有任何解决方法?”
“没有。”
“凯莎你没和鹤熙商量一下吗?万一有呢?”
听着若宁的质疑,凯莎不悦的眯起眼:“若宁,你要清楚,如果有解决办法,世上就不会有白枭了。”
时至今日对于夜明的死凯莎已经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夜明是被人借着华烨的手杀死的,但同样也是他主观去死的,因为他恐惧这份力量。
这些资料都是小管家传过来的,按道理白枭应该是早就清楚的,但小管家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让她仔细研究一下,如果这不是白枭的意思,那就证明白枭对此毫不知情,难道夜明的记忆白枭没有去读取吗?
“若宁,你觉得白枭照比之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觉得没什么变化啊,很接近曾经那个放松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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