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君轻寒连忙将打满蝴蝶结的衣服藏好。
打开门,君轻寒差点一口口水碰了出来。来人正是半个月前那位被君轻寒以及叶音雪戏耍的长老,一想起当初老者的狼狈样,君轻寒还真是有些怀念。
“不知李长老大驾,小子惶恐之极,不知长老找小子有何要事?”君轻寒打躬作揖,一脸的尊敬与虔诚。
看着君轻寒的表情,李长老的虚荣心大大的满足了一下,“今天怎么看君轻寒这个废物这么顺眼?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其实这全是君轻寒与叶音雪一手造成的,自从叶音雪在李长老的脸上画了一个乌龟加王八,并且附带一副对联之后,李长老的生活便是郁郁寡欢,生活一直得不到满足,完全消失了以前的风光。
走到哪里,门下弟子都是噤若寒蝉,恭恭敬敬的对待自己,却在自己一转身又传出细微的笑声。甚至还有一次亲耳听到别人的议论,“看吧!这就是那个遭到两个人神秘人戏弄的李长老,想当时啊,李长老可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最后更是哭的涕泗横流,如大河决堤,最后两个人神秘人终于心软了,只在他的脸上画了乌龟王八,并副对联一首……”
遍地四起的谣言气得李长老是吹胡子瞪眼睛,又委屈又愤恨,“老子当时正在熟睡中,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才被别人摆了一道,怎么一到你们口里就变得如此津津有味,简直是……简直是气煞老夫!着实可恨!”
可是再如何也只有干瞪眼,能怎么办,这种饭后的话题,到了智者那里都会变得两眼一抹黑,更何况枫寒阁一群年轻的弟子,就连同为长老的好友,对自己也是敬而远之,别人扭曲了事实,偏偏自己既不能打击报复,又不能解释。一报复,就煞有其事,还多了个虐待晚辈;一解释,谁信?自己都不信,一个黄旗巅峰修旗者在睡觉时被别人摆了一道“。
所以说,这半个月来,可是欲哭无泪,不得已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眼不见为净,眼不见为净呐!”
所以李长老现在看君轻寒可是极其的顺眼,“同病相怜啊,没想到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这么憋屈,苦啊!……一想到这小子三年来所受的委屈,心中同情心一片泛滥,差点就老泪纵横,多可怜的娃,这才十七岁啊,却要承受这么多冷眼,唉……”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凌霄帝国即将举行百阁会武大会,枫寒阁作为东道主,自然要为八方来客准备要房间,但是房间不够,所以……所以……“李长老发现自己有点说不下去了,心中又是一阵怜惜,“可怜……可怜啊……不就是差点天赋吗,至于如此残忍对待吗?没了房间,他住哪啊?”
“所以……阁内想让你让出房间……所以啊,轻寒啊,你还是早点搬出去吧,有困难就来找我啊,不用客气,咋俩谁跟谁啊”,李长老憋了一口气,终于说了出来,语气之温柔,简直是吴侬软语绕梁音,听得君轻寒是全身经脉狠狠地抽了一下。
本来这就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也不是什么安慰的话,对君轻寒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可李长老偏偏说的是温柔至极,还有最后一句“咋俩谁跟谁”这是什么意思啊?在各位长老中,数他以前对自己的嘲讽最多,也数他干的坏事最多,现在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听在心里,那个别扭劲,差点让君轻寒直接抽风了。
君轻寒讪讪的笑了两下:“好的,好的,弟子这就搬出去,这就搬出去……”连忙转身,想避开李长老。
“孩子,伤心的话就哭出来吧,没事的,大不了你就搬到我哪里去……”李长老一脸的同情。
“额……,不用了,不用了,你长老你先回吧,先回吧!”君轻寒差点发狂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没想到戏耍了李长老却让他对自己起了同情之心,造孽啊……
“那好吧”,说着李长老就转身离开了,君轻寒一声邪笑,“笑话,搬到你那里去,发现我就是始作俑者,还不得把我抽筋扒皮,活剥后,生吞了不可!”
李长老走出大院后,哀怜的眼神一变,瞳孔一缩,“自己这是咋了,我怎么对一个废物动了同情之心,被阁中弟子知道了,我和一个无法成为修旗者的废物同流合污,老子的脸还有搁的地方吗?就这臭小子,能和老夫比吗?哼!”
君轻寒找了一个包袱,随意的找了几件衣物,放入里面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前去万丈崖在。
这样的事,已经无法让他的心再起波澜,放眼天下,这,是小事!
再说,自己反倒可以安心在万丈崖修炼,不必担心别人的打扰,发现自己的秘密。
不过多久,君轻寒再次来到了万丈崖,此时,叶音雪却已经在水潭旁边等的不耐烦了。
撅着嘴,叶音雪满脸的不善,“轻寒哥哥,怎么这次出来,你就变得像个小老头,变懒了,走路慢吞吞的,你看看你偏不,你看看,都日落西山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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