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吐不出象牙来,什么请教我,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阮格契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捂住,朝我邪邪的笑着说道:“我要请教你的这件事,无论我多么有才聪明,都搞不明白的,所以,才要问你。”
我没理他。
他就接着又道:“我想请教陈小姐的事情就是……就是你觉得樊守和汪洋,他们两个,哪个在那方面更能满足你呢?”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气的咬牙切齿的,捏斗笠的手都因为突然用力,将斗笠捏的吱吱响,“阮先生,不管他们谁,我想都比你这个看起来娘里娘气的男人强多了!”
想要羞辱我,真是做梦。
要是以前,我或许会因为他这句话气疯,或害羞的抬不起头。可现在的我,再不是以前那个未经世事的女孩了。
我这话一出,就见阮格契脸色一滞,笑容僵在了脸上。
“娘里娘气……?”阮玉朵皱了皱眉,好像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随后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汪洋。
汪洋就勾起唇角,朝我边看了过来,边解释道:“就是很女人气。”
阮玉朵一听这话,就朝我怒了,“我歌且可不女人气,他的老婆一大堆。如果那方面不可以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跟着他?”
“知道中国末代皇帝吧,他老婆也不少。”我笑着反驳道。
“噗……”汪洋终于忍不住,在一旁拿拳头抵在唇边笑出声。
这还是我第一次逗乐汪洋,没想到他笑点还蛮低的。
阮格契气的朝我瞪的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随后,双手合十,来回一撮,我就透过船前方的灯光,看到他手心慢慢往外冒黑色的气体来。这让我想到了上次在酒店和小旅馆见到的黑色雾气来,心里一紧,这家伙不会想要给我下什么降头吧?
蛊虫或蛊毒我能抗的过去,可这降头我可一窍不通啊!
就在我为刚才不冷静的惹怒阮格契而后悔不已的时候,汪洋突然身子一倾,一把捏住了阮格契上下撮的手道:“是男人就大度点,别对女人下降头。”
“汪洋,我真纳闷你怎么喜欢这个讨厌的女人!”阮格契和汪洋对视了一眼,随即就松开了手,雾气便消失了。
汪洋就坐回身子,朝我看来,“是啊,我怎么就会喜欢上这个女人呢?”
我被他两这么一说,很是尴尬,随即,别过头不看他们,而是看着黑漆漆的海面不再说话了。
就这样,船在海面行驶了大概能有两三个小时,终于在前方看到一艘破旧的游轮,游轮上灯火通明,游轮周围,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有游艇、有渔船也有快艇。
我们将船停好,阮格契吩咐那个女船长在船上等我们,就朝游轮上喊了两声,游轮上面就放下来一截软梯,让我们一个个往游轮上爬去。我还是第一次爬这种软梯,而且右手还使不上劲,所以,好几次都差点掉下去,都是汪洋在关键时候拉了我一把,给我拽上去了。
等好不容易费劲的上了游轮的甲板上,我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腿肚子发软了,还没等站稳,游轮的船身被浪推的剧烈晃荡了一下,我不备这情况,身子就猛地往前一扑,以为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出丑,哪知,在关键的一刻,被汪洋伸开双臂,稳稳抱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
被他这么一抱,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尴尬的脸颊发烫,忙要推开他,却被他搂的更紧了,“我内心煎熬了那么久,也该是时候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种痛苦了!”
“他?”汪洋这话什么意思?
“汪洋,你放开我老婆!”突然,我背后传来了樊守的愤怒的声音来。
我的心陡然跳的剧烈起来,樊守也来了?太好了!
“如果想要你两个孩子接下来过的安安稳稳的,就顺从我,不许和樊守说话,一直挽着我胳膊!”汪洋在我要从他怀里挣脱的时候,突然在我耳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顿时心沉入谷底,这个汪洋,还能再卑鄙一点吗?
我虽然生气,可无可奈何,孩子在他手里,我只能忍耐!
“放开她?好啊。”汪洋对我说完这句话,就表现的很大度的松开了我。
这时,樊守就伸手拉住我的胳膊,“碧落,你没事吧?”
顺着他拉我胳膊的大手,我的目光,一路往上攀岩,发现樊守今晚穿了一套黑色的修身版的休闲西服,头发还是倒梳刘海的沉稳发型,只是,有偷溜的几根头发迎着海风扫着他的浓眉。他朝我看来的目光,充满了柔情和隐忍之色。
我不敢看了,因为我想起汪洋刚才警告我的话。所以,我目光移到了他身后。发现他身后跟着郑云凯夫妇、马大芳夫妇和樊石头。其他人也和他一样,都朝我担忧的看过来。
看到他们,我心里好酸楚,明明他们就在眼前,我却不能靠近他们。
“咳。”汪洋轻咳了一下,是在提醒我了。
我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今晚非要带我来黑市了,目的恐怕就是要让樊守不好过吧!
他一提醒,我不得不拂掉樊守拉我胳膊的大手,然后靠近汪洋,在樊守诧异的目光下,挽住汪洋的胳膊。
挽住之后,我朝樊守那边瞟过去,只见他缩回了刚才拉我胳膊的大手,紧紧捏成了拳头,俊朗脸上的表情极其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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