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
众位公子哥听了这话,都沉默了。唯有湖对岸的韶华县主,听了那人的话,却笑着放声回了一句,“乃是忠勇侯府二姑娘所奏,你等是否甘拜下风?”
“拜服,拜服。”
“自愧不如。”
“输给忠勇侯府千金,诚惶诚恐……”
一时间人群在闹了片刻后,又都慢慢的散了去。
“你好生看着吧,兴许等不了宴散,你们府里这位才女就要才名远扬了。”谢晖又漠然着脸,讥诮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止如此。”池玲珑笑了笑,也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兴许还要再传出几句,二姐姐和三公子乃人生知己。两人以琴会曲,互诉衷肠。嗯,好一对痴男怨女……”
“……”谢晖好大一会儿开不了口,最后才呐呐的说了一句,“你倒是想的通透。”
“不是我想的通透,只是,若这是某些人的有意算计,我也阻止不了。”看一眼韶华县主,又勾勾唇,笑着对谢晖说道,“而有人,明知这不是什么好事儿,也愿意赌这一把,即便代价是毁了自己的闺誉。”又转过头来,看向兴奋的眼睛发亮的池明琬,池玲珑转身要走。
然而,还没有走两步,却看见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绕过湖岸上种植的四季蔷薇花,就要往对面公子哥戏耍的那处过去。
池玲珑眯眯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才拉拉谢晖的袖子,朝她努努嘴,说道:“你看那个丫头,是不是谢娴身边的二等丫鬟?”
谢晖一听池玲珑这话,猛的抬头向那身着水青色褙子的丫头看去,这一眼下去,便连小巧精致的下颌都整个绷紧了。
谢晖一边冷冰冰的说出两个字“是她。”一边又唤来她的大丫鬟画锦,小声对画锦吩咐了几句,待画锦离开,谢晖才又冷嗤一声说道:“不怕你笑话,我那好大姐,到如今还没有对池晟瑾死心,整天就做着当你们侯府世子夫人的美梦呢。”
池玲珑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僵,继而却又哭笑不得,“那她这是,……派丫头去寻我大哥了?”
谢晖冷冷的看她一眼,却是不再说话。池玲珑好笑的摸摸鼻子,也摇头失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韶华县主领着诸人准备离开,池玲珑也想着随大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这时谢晖又开了口。
“她不死心又能怎么样,母亲已经和靖远伯府里商定好了,连她和林恒的更贴都互相换过了。她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儿,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白日梦中不愿苏醒,就她现在这副德行,呵,不用我再动手,她迟早也要把自己作死。”
又微叹一口气,缓缓说道:“也是因为林枚进了府,入了我大哥的后院,现在正和她的好堂姐,我大嫂林娇娘斗得欢。也就是大哥房里的事儿让母亲操碎了心,又有成哥儿这几日生病反复不停,母亲才没精力顾及她,不然,都被拔了翅膀、剪了羽翼的畜牲了,她还能怎么蹦跶?”
成哥儿便是林娇娘在庆阳伯府老夫人的寿宴那天,诞下来的庆阳伯府的第四代长孙,取名谢成。
至于说林枚,在江府她落水,后来阴差阳错被谢坤救起后,靖远伯府就打落牙齿和血吞,吃了这个哑巴亏,将林枚一顶小轿送进了靖远伯府,做了贵妾。
林枚之前和林娇娘关系好,是嫡亲的堂姐妹两,处的却和亲姐妹差不多。结果姐妹共侍一夫了,到天雷勾地火,闹个不消停了。
林枚年纪还小,才十二岁,还没办法和谢坤圆房。但她颜色新,又是个爱娇爱耍小性子的,不知怎么就对了谢坤的胃口。以至于自从林枚进府后,谢坤被勾的日日待在林枚房中不出来。用下头小丫鬟的闲言碎语就是说,不知道两人在房里干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呢。
林娇娘虽然还在月子里,对这个堂妹却忌惮起来了,她的手段自然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但林枚有谢坤护着,于是,大房整个就闹将起来了。
谢晖和池玲珑说起这些,脸上的神色依旧漠然无情,池玲珑却敏感的发现,谢晖的表情好似更冷了。
及至谢晖离去,池玲珑也准备去宴会厅的时候,却又有一个小丫鬟过来了。
池玲珑拿着手中那方和穆长尧订婚时玉佩的花样子,脑中盘旋着那丫头说的话,——穆长尧要见她?
哈……
私会过了池明珍,勾引过了池明琬,现在终于轮到她了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