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课程,可惜考试冲突没能再拿一个学位。”
“哈哈,程诺如果你不要,将来我可要把仲逵带到北平去。”蔡远裴泯一口茶,替谭希洪介绍道:“仲逵虽然在这有些不着调,不过学识还是有的,国人教国人还是方便的多。”
北平,大北大学,生物、农学、图卢兹大学、江浙大学……
程诺脑海里突然浮现这几个大字,将其串联一来,他终于知道谭希洪是谁了,那真是自己大学捡到宝了啊。
不说这个年代海外留学拿到双硕士学位有多难,只说这个建校于1229年的图卢兹大学,在20世界60年代末拆分成三所大学,每个还都能在世界排名上靠前,足矣说明这个大学有多厉害。
至于这个谭希洪,也是历史上相当低调的教育家,是大北大学生物系首任系主任,江浙大学农学院首位院长,非常有才华。历史上蔡远裴想聘请谭希洪做大北的老师,还在做国父助手的他竟然被国父拦下了,不为别的,只因爱才心切。
想明白对方来历的程诺,直接在蔡远裴家里借了纸和笔,当场写下了学校的第一份聘请书,郑重交给谭希洪。
拿着这份聘请书,谭希洪读着读着竟然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掉落在纸张上,部分墨迹冲散了,他赶紧擦干眼泪,使劲把聘请书上的泪痕吹干。
其实对程诺来说,是很难体会到谭希洪的这种心情,年少被送到法兰西留学,又没有外语基础,还经常受到洋人欺辱,如果没有爱国的信念在支撑,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压力。
看着有些失态的谭希洪,程诺也在感慨,如果没有像对方这样几辈的仁人志士努力,哪有后世的翻身奴隶做人民,对自己华夏大学的期望值也越来越高。
两人随后越聊越开心,最后在蔡远裴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目的,给程诺做了一个简单的华人御侮会欢迎仪式,吃过便饭,几人就相互告辞了。
回到住处的程诺,拿着聘书复件的他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有了一员大将,日后以谭希洪为支撑点搭建华夏大学生物系,忧的是自己根本找不来别的理工类老师,找洋人教心里总归是不踏实。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程诺赶紧去接,虞和德爽朗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贤侄啊,听出来是我了吗?”
“虞伯父,我听出来的,找我有事吗?”
“你这孩子,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啊?”不过说完这话,虞和德语气突然严肃不少:“贤侄,还真有事要和你讲,你得实话跟我说。”
程诺心里微微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伯父,您请讲。”
“你那个大学是私立的,而且没有经教育部审批吧?”
“没有。”
“那这个学校怕是不好建起来了,我听人跟我讲,现在教育部对私立大学审批非常严,哪怕是袁大头当政,如果你擅自建校,私立华夏大学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