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身疲惫的夏侯轻衣刚在府前落脚,就见雀儿慌乱跑出来跪在脚边。
“小姐,夫人她出事了!”
心下咯噔,夏侯轻衣与宛阳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跑进了府。
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听到夏侯夫人的哭声哽咽,紧接着就是夏侯将军怒不可遏的嘶吼!
“贱人,你告诉我,你跟那个野男人多久了?!轻衣和帆儿是不是我的孩子?!”
夏侯轻衣眉眼一蹙,直接将门推开,就见屋内一片狼藉!
夏侯夫人只穿着白色的里衣,头发松乱不已,梳妆台上的首饰掀了一地,摔得七零八落。
“母亲!”
夏侯轻衣直接冲过去,抱住了夏侯夫人。
夏侯夫人动容,回抱了她,“我的轻衣......”
夏侯将军的怒气并未收敛半分,反而极其冷漠的掀袍而坐,眸中的冰冷是夏侯轻衣前所未见。
“来人,将帆儿带来!”
紧接着就有家丁去了夏侯帆的房间。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夫人听到女儿如此问,一时间如鲠在喉,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垂着头,不语,眼底却是掩不住的失望。
夫妻十余载,他不信她。
就在此时,有人端了一碗清水上来,随后关上门退出殿外。
此时被冷落的宛阳才被夏侯将军想了起来,“公主,臣夏侯府这等丑事,就不送公主了,至于今日失礼的地方,改日向公主请罪。”
二话不说,就直接送了客。
宛阳也没有逗留,直接回了皇宫。
屋门被人带上,夏侯帆还没有到,只见夏侯将军端起那一碗清水,又摘下了束冠的针钗,一同放在了夏侯轻衣眼前。
“刺血。”
声音不带有一丝情感,却让夏侯轻衣心底困惑不已。
父亲从来不会这般冷漠,一向的父慈子孝,到如今宛若一场梦。
“父亲这是打算滴血认亲?”
夏侯轻衣反问,心底不愿相信父亲是这样的人,同时她还抱着一丝希冀,多希望父亲今日不过是装给人看,他还是相信母亲的。
可,都是她自作多情。
果然,听到这句话,夏侯将军没有任何话语,只有冰冷的眼,带着隐忍的怒火,看着她。
夏侯轻衣冷笑,拿起针钗刺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了碗里,同时,夏侯将军也滴了自己的血,只见那两滴血,融合。
夏侯将军原本紧皱的眉头,得到了一丝舒展,还好,这个女儿,是自己的。
不一会儿,夏侯帆就来到了这里,之前有下人拦着他不让他来,他可担心着呢。
“父亲,母亲,妹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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