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跟老爷撒娇了,这阵子也是辛苦她了。家里的各色事务,她至少挑起了一小半,自己拿不定主意时才来找我。”
这要是换个继母,估计就得防着黛玉争宠争家产了。
王禅家里豪富,她本人亦是气度不凡,实在看不上那仨瓜俩枣,该给黛玉的她绝不会克扣。至于争宠,她想得就更透彻了:等她的闺女懂事,大姑娘早嫁人了,到时候有了丈夫和孩子,哪还有心思跟小妹妹争父亲的宠?
实际上黛玉就是单纯地想跟亲爹多说会话而已……
又过了两天,小金忽然表示:七皇子耐心多了。
林海好奇道:“这是被哪位贵人提点了?能助他生娃,绝对当得起一声贵人。”
俗话说,曹操曹操就被“挖到”,林海今天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出了衙门大门,未料再遇堵门——堵的是他家的马车门。
考虑到堵门的二位都不好惹,林海便“识时务”地跟着这二位吃酒去——不忘打发长随回家报个信儿。
北静王先拱了拱手,“我们两个刚到,就见林大人快步走出衙门。”
七皇子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林海笑而不语,心说你俩找我……专程找我只怕还是药方那点事儿吧。
三人来到类似后世私人会所的一间酒楼,二层已然被北静王包下,林海他们一行人在上楼时,正好与一位前呼后拥的美貌公子打了个照面。
因为这张俊脸……旁边的数字,林海不免多瞧了此人一眼。
两拨人擦肩而过,彼此都不吝惜一张笑脸。
等林海他们上了二楼,也落了座,林海才跟小金嘀咕,“百分之十五,这种数据有多久没再遇到过了。”
小金道:“这个人很厉害,若是能让他生,您的回报也很大哟。”
林海立时反应过来,“太上皇与令太妃的那个儿子?”
“是的哟。”小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先斩后奏了,真对不起……因为您与圣上、义忠王和四皇子都经常见面,我收集了他们的遗传信息。”
林海多少有点惊讶,“你怎么收集的?”
“他们的头发掉到您身上,我就能收集了呀。如果能肢体接触,收集得就更全啦。”
圣上……有没有还真不记得。但林海确信自己跟义忠王和四皇子都有肢体接触。对此他由衷道:“实在是太方便了!”
“方便是方便,但不很精准呀。”小金解释道,“还是用血液最好。不过刚才与您擦肩而过的那一位,一根带着毛囊的头发就足够了。他与圣上、义忠王是兄弟,简直太容易判断了。”
林海亦是心有戚戚,“看他肩膀上那数字……他们当然是兄弟了。这么凄惨的活性数据我还没再第二家人身上看见。”不愧是做多了亏心事的皇族,连不育也是祖传的。
不过林海也不过幸灾乐祸了那么一下:义忠王是被人害的。不然他大约能跟圣上保持在一个活性水平上,就是偶尔在正常与不正常之间波动。
随后他的思绪就回到正轨上了:太上皇的小儿子悄然回京……这是在向他爹复命后转向西北吗?
林海不由暗自摇了摇头:七皇子不认识他的小叔,以后可有得“热闹”瞧了。
却说三人入席,吃了几杯小酒之后,七皇子和北静王都面皮微红,言谈举止也逐渐放得开来。
比如大家在闲聊过后,七皇子忽然道,“林大人那方子我用了一段时日,觉着很好。”
林海哪里听不出七皇子的潜台词,“要看缘分,子女缘分到了,自然不用强求。”这话就一个意思:少废话,接着吃药。
七皇子不过是吐吐苦水,哪里想找林海讨说法了?光是他老子他二伯都那方子奉为“圭臬”,他二话不说也是要继续喝下去的。
只是在酒力催发下,七皇子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这股子委屈劲儿清晰地传到林海这边。林海简直莫名其妙:活儿不好你委屈个甚。
此时北静王放下酒杯,正色道,“忠顺王倒是一如既往。”
话说北静王年初跟着义忠王前往西北带兵作战,不过义忠王觉得这一仗不会轻易收场,于是写了折子恳请圣上让官兵定时轮换,隔上一段时间许他们回京休整。
圣上准奏后,北静王正好赶上第一波轮换,这不,刚回到京中,就让忠顺王恶心了个正着。
林海闻言冷笑道:“横竖他也不能如何。”
北静王沉默片刻,忽然低声问道,“林大人在任满后可愿前往西南?”
七皇子一听也来了精神,“是啊……林大人可曾想过此事?”
被目光灼灼的二位盯着瞧,林海略感无奈,心说我不去都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