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有些慌乱手脚;贴身女使小寒一早便被四姨娘喊去她院了,这会还未回来。
两个女使连连蹲在七姑娘身旁安慰着;可不管多少安慰的话都不能让七姑娘静下心来。
七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一般,道:“明明昨日随手一捏,这发髻便就此好了,可今日不知为何,不管我如何梳如何梳就是梳不好!”
“姑娘莫哭了,要不让我来给姑娘梳吧?这会时辰也不早了,姑娘还未更衣呢。”女使将木梳放在双手之间奉上。
七姑娘瞧了一眼,嘟着嘴不说话。这会另一个女使开口道:“姑娘的心意已然明了,只是姑娘如今手生,再梳下去怕会耽搁时辰,不如让我们来给姑娘打扮?这心意早在姑娘想亲手装扮这念头起已明了,如今换我们来梳也是好的!”
七姑娘看着那个女使,想着她的话颇有道理,故而这会止了哭。她喝了口茶水便转过身去,道:“梳好看些...最好比六姐姐好看!”
那女使高兴的接过木梳,动作轻柔的给七姑娘梳着头发,道:“姑娘放心!定给姑娘打扮得如天上仙!”
七姑娘听着心情好些,这会也终于露出笑来。
世倾院。
碗筷才撤下,二哥儿温世倾又坐在窗前看书了,一页又一页,是坐看站看食也看。
八哥儿今日也起得早,这会已来到二哥儿的院子玩了好一会了。可见二哥儿静读他的书也不与他玩,这会八哥儿小跑到二哥儿窗旁,抬着头看着二哥儿说道:“窗前微风凉,人静书却忙。”
二哥儿一听,果真放下书看着八哥儿,笑道:“八弟弟才读几年书,如今可要比你二哥哥我小时候厉害了。”
八哥儿有些得意的抬起头;得到夸赞,八哥儿也不扰二哥儿读书了,这会自己又到院内玩去;二哥儿接着读他的书。
院内女使小厮来来往往各自忙碌,而启蛰却坐在院内的石椅上无聊至极,他玩弄着手里的一根长草左右扭掰,时不时的朝二哥儿这头望来,又时不时的盯着八哥儿玩闹。
旁屋,顾清淑此时屋内围了几个女使,只见她们面前桌上摆了许多盒盒罐罐,有女人用的胭脂和调补身子的补品。
可见几个女使是无比羡慕,一口一个羡慕和福气;靠近顾清淑的那位女使这会挽起她的手小声说道:“姐姐可莫怪我直话直说,将来姐姐便是二娘子做不成,像四姨娘这般得宠的妾室也是福气的。”
顾清淑微低了低头,道:“莫胡说...”
那女使仍挽着顾清淑的手说道:“有何不能说的,不过都是实话罢了,若非此处乃伯爵府,姐姐也能是一家女主人。像姐姐这般人家的姑娘,可比我们这些自小为奴为婢的好太好。”
“是啊是啊,清淑姐姐将来必定好福气,可莫忘了我们姐妹几个。我是愿跟在姐姐身边伺候的!”另一个小女使也依附过来道。她是这里年头最小的。
顾清淑娇羞的别过脸去,连道:“妹妹们可莫胡说,未有的事...”
“怎是未有?如今米已下锅,饭熟是迟早的事了。妹妹脸皮子薄不好说,可我们旁人是瞧得出的。不然桌上这些又是怎一回事?”身后一个年长的女使过来说了几句后,又道:“可莫争议这些了,该干活的干活去,散了,让妹妹好歇息。”
话落,几个女使欢声笑语的一一退了出去,给顾清淑的门也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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