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叫裁缝师傅做的衣裳可来了?”老夫人问卫妈妈。
“来了两日了,今日才清洗干净,下边的人才给熨好,就放老夫人屋里头。”卫妈妈说。
“不知这玉茹要来,也无提前准备着...”老夫人无奈,道:“还是得去寻碧霜,要些姑娘们能用的。”
“那,老奴入夜拿着红参过去,再一齐与君母说这回事?”卫妈妈问。
只见老夫人摇了摇头:“可不妥,才拿着红参去疼疼她,转头又管她要东西,你这老东西怕是糊涂了?”
卫妈妈才惊起:“糊涂,着实糊涂了。那碗明日再去?”
“衣衫新做是来不及的,便管君母要,这发簪首饰的,明日你亲自出去挑几支来便好。”老夫人说。
“诶!”卫妈妈应下,随老夫人走后院去了。
大房院。
温衡拿着书趴在窗前,仅为了一寸微弱日光照射在书上,屋里头乌黑一片,也不准女使进屋里点蜡烛,温衡倒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君母孟碧霜可算忙活回屋,一路走得急,可险些被门槛拌了脚,好在李妈妈给扶住了。
君母累活一天,原不大好脾气,如今是直接惹毛了,大吼道:“院里的丫头都死了不成,不知天黑点灯,想摔死我,好让位给你们做君母不是?”
话落,院里的女使纷纷急急跑来,领头的女使吓得惊慌,连连解释:“回君母,是主君不让我们进里屋点灯的。”
“是我叫的。”里头温衡突然传出话来,可是吓了君母一大跳。
君母捂住胸口喘了喘,挥手叫院里那些女使散去,又不好气道:“主君这还没死,倒先扮起鬼来了。”
李妈妈按了按君母的手,叫她莫气,也是提醒君母,老夫人在府内,可莫提死字。
“别点!灭了!”温衡指着李妈妈点的那台烛灯:只见君母与李妈妈两人纷纷愣住,相视一眼。
“这会日还未完全下山呢,你瞧瞧,这还有一丝日光呢,娘子不觉得甚是温馨静谧?”话落,温衡笑了一笑,接着看书。
李妈妈只得剪了那烛光。一下屋内再次陷入乌黑,李妈妈一时不知所措,只得站到君母身旁伺候。君母越坐越气,猛扇着扇子,道:“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
李妈妈再次提醒君母,君母才未说出后头的字。可见温衡此时得意的嘴角一笑,可也因这一笑,直接气炸君母。
“只道是,主君勤俭,身为一家君母,自然得以体恤夫君,协助夫君。”君母站起身来,嘴角一笑:“来人!”
话出,院里的女使纷纷候在门外等听发落。李妈妈凑近小声问:“君母,你这是要做甚?”
君母朝主君那头看了一眼,道:“将这院里四处的烛灯都去了,没我准许,不准将烛灯放回!若谁敢违抗,擅自点灯,便是不把主君放眼里,不把我放眼里!你们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女使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见君母火气大得很,只得埋头干事了。不一会功夫,里里外外的烛灯皆被撤下了。
君母甚是满意;走至主君趴着的那窗口外,君母笑道:“主君既然这般享受,为妻,便让你享受个够!”
温衡还不知后果,只笑道:“谢娘子,我火眼金睛的,乌黑也瞧得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