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灭,屋内仅有一股浓烈药汤味及淡淡火炭烧味。
世倾一醒来,便觉着头重鼻塞得很,又是咳得厉害,通身无力麻了身。
郎中从外头被请了进来,启蛰将世倾扶坐起,清淑又将暖壶给塞进世倾棉被里,这会候在一旁着急的看着。
“三更我便来瞧过一回,且是好了六成的,怎几刻不见,竟又变得如此重?”郎中皱着眉头说:“药可有温着喝?”
“五更天,郎君便又有些烧着,药是温着给喂的,只是郎君仅喝下两口,便是再喝不下”清淑小声说着。
世倾听出清淑的语气有些无力,想是照顾他一夜未眠的缘故,又瞧着启蛰倒是清醒,便知这货定是昨晚偷了懒的:“你去歇着去,这里有启蛰给看着”
清淑摇了摇头:“无事,我不累”
世倾也懒得多说,便只是看了一眼启蛰,启蛰便领意,将清淑给赶了出去。
“清淑姑娘还是去歇着吧,免得今夜给倒下,那我们郎君可就真无人给细心照顾了”启蛰看出清淑的担心,也明白清淑定是知道他昨晚瞌睡,若真是连她倒下,还真无人能像她这般给细心照顾着。
清淑还犹豫着,启蛰又说:“白日里大伙都精神,多人给照顾着定是周到,清淑姑娘也无需担心,便是安心去歇息便是”
清淑觉着启蛰的话颇有道理,这会便也同意了,瞧了几眼屋内,清淑有些不放心的回了侧院去。
启蛰回屋内,点头示意完成命令。世倾又是咳个不停,郎中给把着脉,药童给帮着开药方。
郎中捋了捋胡须,闭眼道:“柴胡一钱六分,半夏二钱,川贝二钱,要捶碎,白芍...”
“师傅说慢些,徒儿书写跟不上了”那药童埋头记着,这会确实有些跟不上,听此,郎中倒是配合的放慢了语速。
启蛰在旁看着,说:“可小心记着,别给写错了!”
“郎君可放百心,别瞧我个子小,这药我可是熟记着呢”药童边书写着边回应。
“白芍二钱八两,上好陈皮二钱...紫宛二钱四分,茯苓三钱,桔梗二钱四分”郎中前往药童身旁瞧一眼,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再加苏叶二钱四分,牛旁子二钱,白术三钱...杏仁二钱四分,甘草配药八分...”
郎中将药方拿起仔细一眼,又放下对药童说:“再加桔红二钱四分,要抓五剂,一剂分两次熬,首熬凉水三碗,次熬温水二碗,皆熬剩一碗。无需浸药,无需清洗。切记,要温着服下,服药期不可食蛋,头更不得沾水受寒...”
启蛰听着点点头,纷纷记下。
“师傅,您再瞧瞧”药童将药方呈给郎中,郎中再仔细瞧着,满意的点头:“甚好...”
后头,郎中便将药方递给启蛰,让其去抓药:“现便抓去,回来便给熬上...”
郎中说,启蛰作揖接过药单,谢过;后头将药单递给一妈妈,让妈妈出府去抓药。
“如此,我们便不多扰,若有其他情况,郎君可尽管派人来传”郎中说。
“谢郎中先生,先生这边请”启蛰作揖,亲自送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