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璇从地上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用力往水里一划,石头在江面飘出一排小波浪,然后沉了下去。严坤看着江面,也捡起一块石头,丢到江里面然后抬起头看着严座说严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按理来说柳树灵被打散了,这桩应该能打下去了啊,怎么现在还是打不下去?
严座看着江面,淡淡的说翻祭了,现在可能是那个魂祭的女孩子煞气太重,把水灵也给引出来了吧,等下翻开祭口再看看吧,道庸一时,害人一世啊。
我们在下面聊了几句,刘总的女助理就带着几个汉子拿着铁锹锄头之类的工具下来了。严座赶紧站起身,指挥起那几个汉子挖起祭口的泥土来。
我以为这个泥土只是表面上是紫黑色,里面还是黄泥的颜色的,没想到挖下去,泥土的颜色也还是紫黑色,而且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恶心的味道,应该说是比较浓的土腥味吧。
几个汉子还不明白什么情况,一边挖泥土,一边还聊着荤段子,虽然他们用的是当地的土话,但是我还是能听懂,心想他们虽然干的是比较累的事情,但是还是比较快乐的,想想严座说的那句话,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高处有高处的寒,低处有低处的暖。
挖了大概半个小时,突然挖出了一块类似于墓碑的那种青石,青石上面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乌龟,奇怪的是这乌龟和普通的乌龟不同,脑袋上面长了一戳类似于鸡冠似的东西,严座让几个汉子停下来别挖了,然后走过去,用铁锹和另外一个汉子把这块青石撬了起来。
青石一撬开,可以看到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坑,坑里下面浸泡着黄橙橙的浑浊的水,水里面露出一个我们老家用来装米酒的那种搪瓷缸,缸口用一块红布和红绳子扎着。搪瓷缸露出水面的表面,爬满了黑色的类似与蚂蝗的那种虫子,密密麻麻的,有一些还在不停的缓缓蠕动,看上去有些恶心。
严座脸色一下子又沉了下来,用手轻轻一咬食指,滴了一点血滴到浑浊的水里面,顿时,平静的水面就泛起了一股股的小小的浪花,似乎水里面有无数的小鱼游弋了起来,在抢食着严座滴到水里的那滴血。
严座紧紧的盯着水面看,在严座滴血下去的位置,有一些黑色的身体哄抢着血,这时候我才看清楚,抢着吃血的,依然也是黑黑的麻黄似的东西。
就在这时,刘总带着那个玄虚道长也从岸上下来了,玄虚道长和前天的装扮不同,还穿着一身道袍,带着一个帽子,急急的走到严座面前,用袖子擦了擦汗说这位同道什么事啊,怎么这么着急?我还在殡仪馆给一位市里的领导送西呢,这就把我叫过来了。
严座没太理会那个玄虚道长,只是轻轻指了指那个已经被挖开的祭口说怎么回事,你自己看?
玄虚道长急急的走到祭口边,一看到祭口里面那个露出水面的爬满蚂蝗类虫子的搪瓷缸,一下子眼睛睁得溜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然后嗫嚅着嘴唇说这,这,这怎么回事,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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