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变得格外的柔软和慈祥。
那是一种郑彬从来没有见过的祥和,倾注了爱意和关心的眼神。
他派人去调查了他,知道他最后随了母姓,叫顾惜文。
在顾念去世后,被顾念的一个朋友领养了。
那个家庭的夫妻人不错,性格也好,只不过因为条件不是很好,顾惜文读完大学,就没有继续考研了。
听到调查的人说,顾惜文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明明可以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却因为巨额的学费,最后他只选择了一个二流大学。
据说,之所以选择二流大学,是因为给的奖学金很多。
想到这里,郑学心里对于顾惜文,既自责,又愧疚。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交给他,来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
听见门外的动静,郑学抹了一把脸,把相框放回了抽屉。
饭桌上,刘明丽用余光扫了一眼郑学的脸色,语气装作不经意的说:“前段时间你身体不大好,所以才立的遗嘱。我看你身体现在恢复了不少,那遗嘱,要不就撤销吧!”
闻言,郑学抬起眼皮子,耷拉着的眼袋,配上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让他看起来既苍老又严厉。
尤其是那一双商人特有算计利益得失的眼睛,盯着人的时候,后背像一阵冷风吹过,刘明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即便郑学已经老了,刘明丽仍旧是怕他的,尤其是那双精明的眼睛,让人完全猜不猜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郑学斟酌了一下,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首肯,刘明丽不禁在心里冷笑,她刚才的提议,不过是刚好顺了他的心。
也就是说,即便她不提,他也有这个想法和打算!
呵呵,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孩子回来了。
所以,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财产再重新分配。
刘明丽脸上露出妩媚风情的笑,心里在冷哼,按照老男人这些年对前妻的恋恋不忘和愧疚,爱屋及乌,恐怕这些财产都要被老男人转手送给那个前妻的孩子。
自己和儿子在他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比不上一个已故去多年的人。
既然这么深爱,当初又为何不守住誓言,给了她可乘之机呢?
晚饭过后,郑学进了书房,给律师拨通了电话。
见此,刘明丽借故去厕所发了一条短信,她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明天下午五点,在普福路动手。”
——
市中心的某栋大楼内。
周清和顾惜文如往常一样去吃饭,见到走来的人,她小小的诧异了一下。
郑学见到她,也是一惊,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不介意,我坐下来跟你们一起吃?”
顾惜文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握紧筷子的手一紧,可以看出此时他的内心极为愤怒。
郑学刚把餐具放下来,顾惜文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不斜视的大步走向门口。
看见顾惜文离开了,郑学身体有点发僵,周清也起身要走,被他喊住了:“金玉,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呵呵,拿年龄来要挟人,年龄大就那么了不起啊,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样。
果然有什么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郑彬之所以会落到现在的地步,有很大方面也是来自于家庭,包括他的父母。
尤其是在他的父母明知道自己儿子是gay,是喜欢男人的,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谈论儿子的婚事。
从很大程度上来讲,郑彬的父亲郑学也脱不了干系,也是这场骗婚之中的帮凶。
周清扬起嘴角:“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曾经欺骗过我的人?而且,顾惜文是我的朋友。”
闻言,郑学一噎。
再听见她后面那一句话,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郑学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周清转身要走,只听后面扑通一声,她狐疑的回头,就看见郑学双腿弯曲,跪在地上,“我求求你,帮帮我,如果你真是顾惜文的朋友,为了他好,那就更应该帮他代为保管这样东西。”
叮,主线任务——请宿主帮助郑学。
这次任务怎么这么简单?周清有点不敢相信。
只见郑学从外套里面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用两只手递给她,看得出他颇为珍爱这支钢笔。
旁边的人都看向这边,甚至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周清咬了咬牙说:“东西我替他收下,你先起来吧!”
回公司的路上,周清古怪的打量这支笔,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