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讶异的看了青竹一眼,忙问:“二妹刚才说什么?”
“哎呀,大姐在想什么吗。我们正为大姐的未来犯愁呢。对了,你觉得胡家的那个人怎样?”反正青竹对这个少年是没什么印象的,也没听什么人提起过。
“我,我不知道……”青梅一脸红潮,头埋得低低的,只觉得胸口砰砰乱跳,脑子里一团乱麻,竟无法理出个思绪,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角,扯出许多皱痕来。
这事蔡氏已经有了主意,她是有些看不上胡家那个小子。心想这门亲事不要也罢。
当她将此事告诉青梅时,也颇平淡:“胡家那孩子我也没见他什么地方好,是个人一经媒婆的嘴,就要被夸成一朵花。我让你姑姑帮忙留心,看有没有家境不好,兄弟多的人家。关键还是要人老实可靠。”
青梅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听母亲说完,低头说:“由娘做主吧。”
蔡氏见她一脸柔顺的样子倒让人生出几分疼惜来,帮青梅将一缕滑落下的头发给理好,微笑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只是看在你弟弟妹妹都还年幼的份上,我这也是没法子。”
青梅淡然道:“娘这些年何尝就容易了。”
蔡氏心里虽然苦涩,但看着几个孩子慢慢长大,内心也充满喜悦,她转移了话题,又说到青竹的事来:“再过几年她也熬出头了。我就觉得项家那位老二还不错,再说当年你爹和项家老汉不是称兄道弟么,再怎么着也不会亏待青竹。”
听见蔡氏如此说,青梅却暗自忖度:要是真如娘说的这般亲睦,那么青竹也就不会动要离开项家的意思,那么辛苦的攒钱,只为有一天能得自由。终究娘是不清楚青竹想的什么,这些话青梅也始终未告诉蔡氏。
“对了,你二妹走的时候让她将那件蓝布碎花衣裳带走,怎么就忘了带呢。”
青梅道:“可能是忘了吧。”
蔡氏念叨了一阵子,青梅说犯困要去睡觉。
夜晚是这样的安静,夏日的那些虫鸣蛙叫也都藏起来不作声了。感觉犯困,可总是睡不着。这种恼人的情绪让青梅有些心烦气躁,仿佛一闭上眼脑中就会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她还清楚的记得以前两人一起去爬山,一起去空置的玉米地找柴禾的事,还有两年前的那次,她在山上找野果,差点从悬崖边上摔下来,好在他跟前在后面,及时的拉了自己一把。
往事的一幕幕,全都涌了上来,竟让青梅有些喘不过气,心中很是压抑,还带着些许的伤感。
第二日,青梅连早饭也懒怠吃。顶着一副疲惫的面容,呵欠连天。蔡氏吩咐青兰在家带着成哥儿,不许她带着乱跑,自己还要去蒋家帮忙做酒席,吩咐青梅去锄大栗凹的那块地的草,看能不能栽种点什么,总不能荒芜着吧。
青梅点头答应着,神情懒懒的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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