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唤了声:“项少南!”依旧没有人回答。
青竹想,莫非他不在屋里不成,外面微弱的光亮还是让青竹看不清屋里的光景。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桌子,有些疼。青竹连忙揉了揉小腿,估摸着大致方向,心想他要是在屋里的话,就一定在床上。试着一步步的走去,感觉床上应该有人。黑夜里的感官变得异常的灵敏,青竹已经听到呼吸声了。
青竹摸索着走到床前,不小心踩到了少南的鞋子,身子一栽,胸口就硌在床沿边,青竹伸手来摇了摇床上的人,音量提高了好几度,大声了喊了句:“喂,叫你起来吃饭,听见没有?”
床上的那个人翻了个身,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饿。”
青竹心里嘀咕着:“要是不吃饭也不提早说,就知道蒙头睡大觉。”
“真不吃吗?”青竹还没死心,打算将少南给叫醒,她可不愿被白氏指责说自己懒。想要去晃少南的胳膊,却无意中碰着了他的手,竟然滚烫得厉害。青竹想,他不会是生病了吧,难怪半下午都没见他出过门。青竹试着问他:“哪里不舒服吗?”
少南烦躁道:“头疼得厉害,让我睡一觉,别管我。”
看来是病了,青竹打算不再惊扰他,转身轻轻的离去。可是暗中确实看不清房里的陈设,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青竹喊了句:“哎哟!”
少南躺在床上分明听见了,心里嘀咕着:“真是个笨女人。”
白氏听说少南病了,此事非同小可,饭也顾不上吃,让青竹点了灯,便要去看个究竟。少南只说没力气,没胃口,头疼,身子滚烫。
白氏焦急道:“你这傻小子怎么也不吭声,回来就知道睡。这么晚了,我上哪里给你找大夫看病。”又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的确滚烫。又摸了摸身上,虽然很烫,但一点汗也没有。心下着慌,正好永柱也来了,听说了儿子的情况,冷静的说道:“给他刮刮痧吧。”
白氏便让青竹去准备些豆油、洗净两枚铜钱。让少南趴好,将衣服撩起来,露出了背脊,青竹一手掌灯,一手端着小盏子,白氏先抹了些油在少南的背上,用指腹按了几下,将铜钱在灯火上烤了一下,便开始给少南刮痧。才刮了两下,少南便惊呼道:“娘,我是你亲儿子,就不能轻一点儿吗。”
“废话多,给我好好的躺着别动。”来回的刮了上百遍,直到少南的背脊上出现一团团的红色的出血点,白氏这才罢休。
“感觉有没有好些?”白氏歇着气,心想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试一试的。
“疼!”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白氏一震。
少南有气无力:“背上火燎一般的疼。让我安静的歇着吧。”
白氏心疼儿子,听说也不好为难他,起身道:“今晚让青竹留在这里照顾你,要什么东西,让她给你拿。”
青竹一怔,她要在这里彻夜看护,没有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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