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这一次,却是不会了。
“不妨事,些许小伤便能换来郡主一笑,很是值得。纵然是再重的伤,在下也受得。”
果然又是前世的回答,如此虚伪做作。
魏羽墨露出一抹讥讽,放下窗帘,从马车里出来,冷冷注视着他,“如你所言,本郡主不仅不该怪罪你,还要大大的感谢你一番了?”
这副古怪的腔调,倒是让孟鹤昀完全吃不准她此刻到底作何感想。
一只纤纤素手伸过来,将手铁笼提了过去,魏羽墨拨拉了两下,逗了逗正在龇牙的灵狐,“这灵狐还真是野性难驯,林副将。”
林五肇挑眉,不解地望着这位反常的小郡主。
“你既然在场,可要为本郡主作证了。”将灵狐提了起来,“这只灵狐,乃是孟参将赠与本郡主的。”
言罢,一矮身进了马车内,独留下一脸茫然的林五肇与孟鹤昀。
……
武侯府。
巍峨的侯府大门外,两只巨大的石狮子高高矗立在侯府两侧,大张着嘴巴如同深渊,仿佛随时要择人而噬。
魏羽墨满脸复杂地望着熟悉的大门,捏紧了拳头。
一踏进厅堂,便看到一身黑色朝服的魏长风坐在高堂之上。
魏长风今年已经将近四十又五,面色冷硬,黑色胡须修剪得当,看上去颇为年轻。一双冷冽狭长的黑眸十分阴鸷,让人瞧上一眼便后背发冷,宛若一只毒蛇。
他冷冷坐在那里,手中捻着茶盅,慢条斯理地轻啜,而周围的人站成了两排,大气都不敢出。
魏羽墨咬着唇瓣,低低唤了一声,“父亲……”
魏长风前世待她极好,几乎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放在自己面前。可谁能想到,这些竟然都是假的,都只是为了稳住她,好让她更加全心全意的为其效力。
如今再见他,魏羽墨恨意滔天。
魏长风抬眸,阴鸷的黑眸瞥了她一眼,手一挥,茶盅碎了一地。
“父亲,您莫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魏羽墨跪在了地上,可怜兮兮地晃着他的大腿。
魏长风根本不为所动,浑厚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愠怒,“说,今日跑去了何地?”
魏羽墨低头,声音嗫嚅,“女儿今日去了,清,清凉寺。”
“清凉寺?”
怒火更盛,高高扬起了手。
“侯爷息怒。”林五肇见状,急忙跪在地上出声。
下一秒,林五肇飞了出去,身体重重撞在石柱上。
顾不得身上的伤,立刻跪在原地,任凭血丝从后背渗出。
魏长风冷哼,双眸满含煞气,“你好大的胆子啊,本侯说话,岂容你来插嘴?”
林五肇重重叩头,“属下知错,望侯爷恕罪。”
魏长风不予理会,任凭他跪在那里,转过头看向了魏羽墨,眸光闪烁,似笑非笑。
魏羽墨心中一凛,松开了手,老实的跪在地上,噘着嘴诉苦,“父亲只知道怪羽墨乱跑,都不问原因,分明是孟参将说是今日清凉寺香火旺盛,山上桃花又开的艳丽,颇为美观,要带羽墨好好游玩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