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皮憋着嘴,没说话,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我没说话,继续切,老帕敢的料子就那么一块,没亏就好,其实我更看好南奇跟莫罕的料子,有两百多斤呢,将近八十块,只要出一个好底子的料子,这次就不亏本了,当然,我不能不亏本,我要赚十倍的钱才能满足我的要求。
我先把惠卡的料子给选出来,然后按大小分开,小的有五六块,基本上都是一斤两斤的,三斤的也有好几块,最大的是十斤的,我很看好这个十斤重的料子,我先切小个头的,惠卡的料子自古以来都是行家的所爱,因为其取货高而被青睐,只要里面有货,至少都是冰种的。
但是相反的,起货高的料子一般都很难有货。
我磨了几块小,都不见货,我直接就给切了,但是切开之后,里面都是死的,没有货。
我把石头丢进框里面,陈强看着觉得可惜,惠卡的料子虽然不如老帕敢的料子,但是也不便宜,这十几块就等于是废了,而铁皮不懂,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停的抽烟。
我把那块最大的料子给拿过来,我也没有磨皮的打算,直接就给开了,从边角切下来一块,但是跟我想的一样,没货,所以我也不墨迹了,直接从中间来一刀。
这一刀下去,我把石头拿起来,我一看,突然我整个心都斗起来了。
“娘的,浓阳绿”
我这一叫唤,陈强突然跳起来了,把石头拿过去,这么一看,满脸的可惜
我也有点懊恼,里面的色很正,面积很大,能掏一个桌子,浓阳绿的色从中心一直延伸到外面五厘米开外才变了色,正宗的铁蛋子里面藏狗屎的货。
陈强看着石头,说:“可惜啊,你要是切好了,这块石头掏两个镯子不是问题,你给切坏了,只能打牌子了。”
铁皮坐在沙发上,不满意,说:“什么叫打牌子?你们能说一点我听的懂的吗?”
我没搭理铁皮,打牌子就是做一个长方形的玉牌,这是石头的次等的选择,翡翠第一选择是做镯子,第二才打牌子,这块浓阳绿的石头本来能打一副手镯,但是被我给切坏了,现在只能做牌子了。”
铁皮看我不理他,就说:“算了你说了我也不懂,你就说,这块料子值多少钱?”
阳绿也叫做黄阳绿是翡翠绿色等级的专有名词之一,指翡翠的颜色微透明至半透明,翠色鲜阳,微黄而明亮,如同初春的黄阳树新叶。
阳绿翡翠碧如湖水,翡翠的绿色至少分几十种,翡翠的颜色以绿色为贵,而绿色的翡翠,其绿色讲究“浓、阳、正、和”,其中的“正”是指绿色的纯正程度,当然阳绿也是分很多种的。
而这块料子的色完全符合那四个字的形容,只是可惜,被我给切坏了,市场上阳绿的手镯有很多收藏家,价值不菲,现在只能打牌子了。
我说:“至少一千万吧,要是打镯子,至少能翻两倍”
铁皮听了瞪大了眼睛,有些恼火,跟我说:“你他妈一刀下去,一千万就打水漂了?你行不行啊?”
我看着铁皮,我心里也恼火,切石很重要千万不能大意,之前是我大意了,看来我切石还是不行,得找一个经验老道的师父才行,但是现在我也没地方去找人,只能我来。
我没搭理铁皮,我继续切石头,惠卡的料子是个意外的惊喜,但是美中不足,现在这些料子已经回本了,剩下的就是净赚的了。
我对木那的料子很有信心,因为我切过顶级的木那的料子,我把小料子都给挑出来,小个的木那料子特别多,这种料子是老帕敢场口最古老的料子,现在特备少,我有一两百斤,算是大户了。
但是这些料子有些杂,红沙皮的,黄沙皮的都有,还有黑沙皮的,我看着料子,有上木那的也有下木那的,真的很杂,木那料子上下都好,都能出满色的玻璃种。
木那的料子之所以能出名也是因为如此,六十年代后,整个帕敢场区出料几乎是百赌百输,而上下木那的场口连出满色玻璃,因此整个东南亚玉商,对木那料趋之若骛,一下子就把木那的料子给炒起来了。
而以前木那的料子有一个困扰,就是里面有棉,但是现在这个棉被中国人给炒热了,成为了一种时尚,而且内地人还把这种棉给起了个高雅的名字,叫满天星。
我拿起一块料子,能不能一夜暴富,就看这堆木那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