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晨对于有人怀疑她作弊是非常愤慨的,她想通过试练,可是就算没有通过又能怎样,除了父亲失望一些,哥哥多些冷言冷语,还能有什么后果,明年再参加就是了。但若是勾结教习提前打探试练内容被发现,那罪过可就大了,很可能一生都无法再成为秘术师。再说学院中的教习都认为她很优秀,原本她就对试练比较有把握,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作弊?
看着叶教习依然是一脸温和的笑容,归晨实在懒得再和他这样一问一答的周旋,这教习估计心中已经认定她是靠作弊找到的机关,所以问题才都这样夹枪带棒。
归晨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努力装出一副无知的模样问道:“敢问根据您的预测,试练要持续多少日?”
“至少五日。”
怪不得,预测五日实际上不到两日就结束了,这个差距确实有点大,这些教习是应该仔细调查,不然就只能说明是他们无能了。
听了对方的回答,归晨立刻换成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您觉得用来结束试练的机关藏的很隐秘吗?竟需要五日才能找到?”
归晨明显感觉叶教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只是一瞬间就没了痕迹。
“试练内容未曾告知过,试练开始后学子们的注意都集中在红丸上,待到有人发现试练内容的真相,找到机关隐藏的地点,摸清机关的使用方法,凑齐启动机关所需要的竹签,五日不算长了。”
归晨心知若是按照正常情况来看,叶教习的推测是合理的,可他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有两位教习在第二日的清晨进入了试练场内,为的是探查两名屏障被击碎的学子。”
这件事叶鸣筝虽然有所耳闻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他并不是负责试监视练场内的教习,位阶也不算高,没有人会特意向他报告试练场内发生了什么,他也对其他郡的学子不甚关心,无意询问。
“屏障被击碎的两名学子一个是我的同伴,一个是我的对手,教习将他们带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就不用往下说了,叶鸣筝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想通了归晨是如何知道红丸并不是通过试练的关键,看来她在第二日的清晨就已经明白了真正的试练内容。
“你是如何发现藏匿机关的地点的?”
原本归晨觉得这是最不需要询问的问题了,只要是稍微注意一些的人都能发现这座山的不合理之处,可是既然人家问了,总是要回答的。
“试练场内的情况时刻都被监视着,叶教习您可有统计过,近六百位学子中有多少人上了那座山?”
叶鸣筝见归晨反用一个问题来回答他的问题,便知道了她此时心中的不满,的确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心高气傲的,谁能忍受这样的怀疑和盘问呢?
通过和归晨的对话叶鸣筝也对她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这个小丫头心思灵活,能想通试练的隐秘没什么好奇怪的,于是他直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怀疑他们四个是提前知道试练内容的最重要的问题。
“当你们找到山中的机关后,就直接触发了机关,中间并没有再离开山洞,那你们是何时想通了竹签的用途?”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解释的问题,就算教习不问,待到能下地后归晨也打算去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的。
“竹签的用途我们确实是在见到石台上的矩形小洞后才想清楚的,不过那时我们身上除了进入试练场前分发的竹签外还有十多支,所以才能很快的触发机关。”
听她这样讲,叶鸣筝以为自己终于发现了她作弊的把柄,于是追问道:“那你为何会想到要收集竹签?”
归晨见他神色微变,询问的速度也比刚才快了一些,嘴角还微微有些上扬,心知他其实是更倾向于抓到自己的把柄的,可她实在想不通本该持中立态度的教习为何会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认定她作弊,或者说他并没有认定,但是更希望归晨有作弊的行为。难道这教习和公仪世家有什么仇怨?
“那十多支竹签并不是我们收集来的,而是从别人身上得来本想当作证据的,试练场内的情况不是一直被关注着吗?您难道不知道这竹签是从何而来的?”
叶鸣筝猜想这小丫头估计是将护身屏障的能力想的过于强了,于是微笑着解释道:“确实有教习通过每位学子的护身屏障来关注试练场内的情况,但绝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能看见每位学子的一举一动。屏障能够感知和分辨每位学子的力量,而教习则是通过每位学子力量的流动来判断他所在的位置,与谁交手,还有使用秘术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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