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镇一方安宁啊!”
“凭什么让我杵在这儿风吹日晒的给你们镇宅?是谁出的主意?看我不活剐了他!”
“哎呀!是我等考虑不周了!英雄莫怪!我们这就回去发动大伙给您老的神位盖祠堂!”
说完那几人乘势就一溜烟儿地跑了,生怕被夏凡怪罪遭殃。
“……”
夏凡又气又怒地看着自己的泥塑,也不知是该拆还是该留,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是自己的塑像,怎么也下不去手,夏凡只好憋着气进了镇子,看该找谁的晦气。
然而夏凡一走进往生镇,但凡在路上遇见之人无不向夏凡磕头行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还朝你磕头呢?
夏凡无奈地放弃了找人算账的念头,打算赶紧买了酒就走。
夏凡直接走到上次买酒的巷子,轻车熟路地直接往那间黑屋内扔了一块金子,气哼哼地喊了一声,“买酒!”
“等着!”
屋内一声生硬冷喝,不多时便见屋内一团奇怪影子飞出,等夏凡看清楚才发现竟然是几十个皮制酒壶拴绑在一起飞了出来!
夏凡手忙脚乱地将那捆绑在一起的几十个酒壶抱入怀中险些被直接掩埋。
夏凡正要怒声抱怨,却听屋内生硬地道了一句,“常来啊!恕不相送!”
夏凡见这店主选在这小巷之中开门做生意却又不敢露面,蓦然想起这往生镇中之人的生存难处,不禁摇头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纠结这些人的怪异行为,反而有些同情这些人,无奈地背起那些酒壶走出了巷子。
走着走着夏凡忽然瞥见路旁一个孤零的地摊上摆着几件衣甲兵器,其中一柄短剑做工精良品相不俗,引起了夏凡的注意。
自己先前所用的短刀本就是普通货色,先前与金精鬼蛛树一番大战已然刀崩刃卷不成样子,夏凡正有心换一件新兵器。
夏凡走到那摊子前蹲下身子问道,“老板,这柄短剑怎么卖?”
那摊主是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打着瞌睡,听见有人问价急忙抬头。
然而一见是夏凡,不禁大惊失色,慌忙跪下磕头,“英雄恩人!英雄恩人!”
“行了行了!赶紧停下!”
夏凡不耐烦地喝道,“再不停下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那人赶紧停下,恭敬小心地看着夏凡,谦卑地说道,“英雄看上了哪一件尽管拿!”
“那柄短剑多少钱?”
“送给英雄恩人了!”
“瞧不起我从山里来的是不?信不信我拿金果子噎死你!”
夏凡说着从腰间皮口袋之中掏出一个金块扔给那摊主,“够不够?”
“够了!够了!”
那摊主慌忙道,“太多了!在下没钱找您啊!”
“找你妹!”
夏凡气哼哼地拿起那柄短剑观瞧起来。
“这个……”
摊主闻言忐忑为难,“在下舍妹远在窦原,这一时半刻恐怕……”
“……”夏凡无奈地摇摇头,问道,“我看你这里的东西都颇为精良,但似乎都是行伍之人的装备,你原来是窦原兵将?”
那摊主点头道,“实不相瞒,在下原是窦原军骁进元帅帐下的军机校尉,如今流落至此无以为继,只得变卖一身行伍装备,只求换取些口粮以返回窦原家中安度余生。”
“不再当兵了?”夏凡手中摆弄着那柄短剑随口问道,“好歹也是个校尉,大小是个官儿。”
“唉!不当了!”
那摊主苦叹一声,道,“什么官不官的,全都是上位者手中的棋子,任人摆布,命不由己!一纸书信便可要了我们十几万人的性命!”
“哦?这话怎么说?”夏凡闻言好奇道。
那摊主苦声道,“恩人恐怕有所不知,前些时日英雄恩人您从那杀神剑下救下的我等众人实则是从殇辰氏领地北烽关败逃下来的残兵。
然而当初我们从窦原发兵之时可是足有十五万人马,如今却只剩下这不足千人逃至此地。
那日若不是蒙英雄恩人您出手相救,恐怕我们这些人也定然是难逃一死,当初那十五万窦原儿郎终要落得个全军覆没啊!”
“嗯……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
夏凡安慰那摊主道,“节哀顺变,你们剩下这些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可是恩人您可知道我们这十五万窦原儿郎为何要远征万里,最终却落得个埋骨他乡的下场?”
那摊主说到此处不禁有些情绪激愤。
“为何?”夏凡问道。
那摊主咬牙切齿声音愤恨地道,“只因殇辰司政沙泽的一纸密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