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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夏凡放心了,免得云青涯再找茬为难自己。
而竹床虽然找回来了,夏凡不禁又想起自己的长衣,云青涯也说那是件奇宝,夏凡哪舍得就这么算了?自然开始盘算起来怎么才能找回那件长衣。
想找回长衣自然要找那弱水鲵,而这湖水深不见底,夏凡不想深入冒险,也不认为弱水鲵是住在湖底。
夏凡的印象中大鲵一类多是生存在山涧水溪之中,并非生存在深水之中,而当时与弱水鲵纠缠之时,最初弱水鲵也并未立刻向深水下潜,而是在湖面游窜,第一反应最能说明问题,所以夏凡判断弱水鲵并非生存在湖底。
夏凡思来想去,将目光投向了那道宛若银帘的瀑布,夏凡怀疑那瀑布之后别有洞天。
想到此处,夏凡便以手为浆,向瀑布方向划去。
此时夏凡气血充盈,劲力厚足,不多时便靠近了那道瀑布。
瀑布之下水汽袭人,充作竹筏的竹床再难进半尺,夏凡便将竹床划向旁边绕行。
夏凡绕过瀑布的激流区域,贴近了山壁,此时再向上仰望,只感觉那山壁通天彻地,高耸无尽。
夏凡踩着竹床扶着山壁艰难前行,终于绕到了那巨大的落瀑后面,水声隆隆之中,果然在瀑布之后发现了一处隐秘的高大岩洞。
夏凡来到洞口,跳下竹床,小心谨慎地向岩洞内走去。
只见岩洞之中宽敞高阔,钟乳垂连,波光莹莹,溪水淙淙,好一处洞天府穴!
夏凡沿着岩壁蹑足前行,不多时,只见眼前一处宽广大洞,周遭遍布浅水,唯有中央凸起一处平缓宽大的石台,石台之上一物披穿一件长衣,手舞足蹈,姿态扭捏,还隐隐听得咿呀之声。
夏凡看得清楚,正是弱水鲵!
夏凡见此情形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怪物什么毛病?臭美得不行!”
怕再惊了弱水鲵,夏凡小心翼翼地趟入水中,尽量不发出声响,渐渐向弱水鲵靠近。
夏凡顺利地趟到了石台边上,轻轻地爬上石台,悄悄地站起身来。
可是谁知石台湿滑,夏凡脚下不慎滑了一下,不禁惊动了弱水鲵!
弱水鲵蓦然大惊,一声尖叫,登时便要钻入水中逃跑!
夏凡深知白鲵在水中的力量,岂能容其入水?
夏凡眼疾手快,疾然一掌拍向弱水鲵的去处,砰然水花爆起,弱水鲵被阻断去路,当即转身向另一方向逃窜。
夏凡再一掌拍出,气爆在弱水鲵身前炸开,惊得弱水鲵一声凄鸣,转头张口向夏凡猛然喷射出一道水柱!
只见那水柱来势激猛,夏凡当即运足劲气双掌齐发,贯注全力的掌风悍然与那水柱撞在一起!
而下一秒夏凡直接被强大的水压冲飞摔入水中,而水道之中的水流也因势变猛,索性将夏凡一路出了岩洞,跌入瀑布之下!
狂乱的激流之中夏凡不知道呛了多少口水,拼命挣扎着侥幸摸到了岸边,狼狈至极地爬上了岸。夏凡惊魂不定地远远看着那瀑布,不敢再冒然接近。
夏凡苦着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想想那高压水枪,强弱差距十分明显。
夏凡不得不接受自己连一条娃娃鱼也斗不过的现实,垂头丧气地原路返回了。
当夏凡回到草庐之外,眼前所见令夏凡瞬间火冒三丈。
只见草庐之外云青涯正悠闲地躺在一张紫竹躺椅上晃荡着,手中还握着一个白璧如雪系着五色彩绳的酒葫芦,轻酌淡饮,怡然自得。
尽管夏凡气得不行,但是还是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夏凡深吸一口气,呛灭胸中怒火,垂头丧气地走到云青涯的身边,悲戚地开口道,“云老,我回来了……”
“哦!回来了?”
云青涯关切地问道,“怎么又浑身都湿透了,床呢?”
“没要回来……”
夏凡尽是委曲地说,“那妖鲵太凶,您老教我的开天掌打不过它!”
云青涯故作讶然道,“那竹床不是就在湖面上吗?直接取回来就是了,怎么又跟弱水鲵打起来了呢?
人家好歹也是天生灵兽,凭你那两下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它?
多亏我忽然想起来还有张躺椅,昨晚睡过放在屋后了,老朽就不跟你们年轻人争了,今晚还是睡这张椅子吧。”
听了这话夏凡险些气得背过气去,心中忖道,“你这老家伙明明什么都知道还眼看着我去吃亏,真不是个东西!”
心中虽恨,但是脸上却是万般委曲,哭丧着道,“云老啊,我可是您老手把手教出来的,管它天生还是地生,打输了就是您老教的招不灵啊!还开天,连门都开不开啊!”
“嘿!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云青涯不悦道。
“你自己实力不济,怎么还怪起我来了?老夫的开天掌你可是看见了,是你自己技艺不精还不苦练打磨,在这怨天尤人可是没用。”
“怎么练呐?”夏凡哭天抢地着道。
“那开天掌消耗极大,晚辈又没有补气之法,每打一掌都是在放晚辈的血啊!
都怪晚辈命苦啊!
为了去给您老洗净竹床,结果被妖物强迫贯通了气脉却没有元丹,眼下是只能眼巴巴地等着精尽人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留神就变了干尸!
晚辈并非贪生怕死好逸恶劳之辈,只是晚辈与云老一见如故,对您老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满心迫切地想多多聆听您老的敦敦教诲,是以不遗余力地苟延残喘,不敢早死啊!
哪怕只要多活一秒,晚辈也要在您老座前受教!
死!也要死在您老的门前!
晚辈虽然生不能孝敬您老百年,但是做鬼也要缠绕您老床前椅后,夜夜哭吟您老的大恩大德!晚辈一定要……”
“行了行了!打住!”
云青涯断然止住夏凡的话,急道,“老夫再授你御气之法!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