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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我?”夏凡这才品味过来,浑身酸疼,脸胀嘴麻,分明是被人修理得不轻。
夏凡努力回想着,却完全回想不起任何有关打架的事情。
“喝多断片儿了?不能啊!不说别的,咱家可是卖酒的,从来都只有凡哥我放翻人,什么时候被人放翻过?昨天晚上就那么一听啤酒能有那么大劲儿吗?就算是断片儿也不可能忘的这么彻底啊?”夏凡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仔细地理着头绪。
“我明明记得……老爷子!老爷子呢?!”夏凡终于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情景,不禁急急大叫,“老爷子呢?!这是哪里?你们是谁?老爷子在哪儿?!”
树下的几个人不禁一愣,不明白这小子怎么突然就发疯了,中年壮汉大喝一声,“呔!小子老实点儿!别装疯卖傻!回答老子的问题!”
夏凡根本不怵那中年壮汉,愤然回击,“你们是从哪儿流窜过来的难民?不去找政府救济绑我干什么?赶紧把我放了!别以为你们是外国人中国法律就治不了你们!等警察叔叔来了一股脑儿把你们全抓了!”
“……”
树下几个人面面相觑,随即陷入深度议论。
“他说什么呢?什么警察?”
“警察是谁?是哪个大氏族人物吗?”
“可能是吧,可是从来没听过这一号人物啊。”
“应该不是本土人物。”
“听意思这小子挺倚仗那个叫警察的,是那个叫警察的侄子?”……
“都给我闭嘴!”听着底下几个人七嘴八舌乱成一片,夏凡不禁感觉头痛,猛然暴喝一声。
“……”
树下的几个人戛然而止,瞬间收声。
“把他放下来。”那个暴躁老汉此刻异常平静,吩咐其他人将夏凡放了下来。
“嗯?这些人原来是这么好说话的吗?”夏凡心中嘀咕。
“啪!”
暴躁老汉突然一巴掌扇在夏凡的脑袋上,“世道真是变了啊!被吊打还敢跟咱吼?看来是虐的不够啊!再削!”
“噼!噼!啪!啪!……”
夏凡再一次被高高吊起,头比刚才又大了一圈。
“你们绑票儿也得按套路出牌吧?再怎么着也得让我往家里打个电话啊!”夏凡的口齿已然含糊不清。
“午头儿,根本听不懂他说些什么,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傻的。”中年壮汉对暴躁老汉道。
暴躁老汉皱了皱眉头,对身边一个眉目端正的中年人道,“当铭,你怎么看?”
叫当铭的中年人压低声音对众人道,“我看是来者不善,这小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小珞的马车里,实在是蹊跷的很。从衣着看恐怕是哪个大氏族的公子哥儿,不过就其衣着风格来看,恐怕不是本土之人,而且看他灰头土脸的,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哦,有道理。”众人点头称是,暴躁老汉道,“当铭,你来探探他的底细。”
“嗯。”当铭点点头,抬头向夏凡朗声道,“小兄弟,敢问出身哪一氏族?”
“?……”
夏凡被揍得浑浑噩噩,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但是吃一堑长一智,吃一拳长一怂,何况夏凡不知道吃了多少拳,和多少脚。
第一次被打自己完全不知道,而第二次被围殴可是感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夏凡一双慧眼怎么会还看不出来眼前有亏?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老老实实地配合才是。
但问题是对方问的这个问题很有问题,夏凡完全搞不懂状况,可是又不敢不答。
窘困之际心中一席家国荣耀民族豪情油然而生,脱口答道。
“我是中华民族!”
“……”树下众人不禁陷入沉思,“中华民族?没听说过啊……”
“嘿!你们大爷的!真是世道变了,现在竟然还有人敢说这话?”被吊着的夏凡顿时火大,心中的民族气节爆燃,正气凛然地喝道,“你们几个外国难民,在中国的地盘儿上说着中国话还敢如此嚣张?真以为给你们捐款援助多了就是给你们脸了?!”
“午头儿,这小子又大呼小叫,要不要再放下来?”中年壮汉问道。
“……”闻言夏凡不由一个激灵,瞬间噤声。
“算了。”暴躁老汉不耐烦地道,“我看这小子九成是傻的,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别跟他浪费时间,不行就咔嚓了,当铭你怎么看?”
当铭想了想,说道,“我看他脑子有问题是一定的,但是也并非不可救药,言语虽然混乱,却也有迹可循。看他的样子,所说的话也并非胡编乱造,他所说的中华民族想必确实存在,只不过他表达混乱,我推测他可能是说中州华族。”
“中州人?”
众人惊疑道,“可是在中州大地敢称族的也只有那么一家啊,并非华姓啊。”
当铭慨叹道,“我们已经很久没去过中州了,或许世道已经变了,那一族恐怕也不再一家独大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