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一点儿就得手了。”
芮雪冲动地想问“差多少?”差点儿又上他的当,她恨恨地说:“既使你没上我的钩,还不是一样上了别的女人的床了!”
显然,吴立霁口中的遥远过去,其实并不遥远,而勾引未婚夫的那一篇,真真切切已经顺利翻过去了。小河找回了过去的那些关键人物,奚数登场,是故事,还是闹剧,要看接续的发展,这一章会不会那么容易揭过去,就未可知了。
“和我上床的女人,与我要娶的女人,并不是一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其中的差别。”
“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类聪明人,知道彼此是什么样的人。”芮雪被戳到痛处。
“我与你不同,我是男人。”吴立霁依然一副不可一世,充满男权主义的嚣张气焰。
“恐怕小河并不和你想法一致。男人就能追求自己的需要,女人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爱情吗?你始终轻视女性,这是民国是新社会,你外表是个留洋绅士,内心不过还是那个东北老城出来的封建家长。”
“还是你比较了解我,女人也不必把爱情看得过于严重,依附于男人,靠着假想出的虚幻的爱情,作感情上和生活上的寄生虫,不过是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罢了。”
“你根本就不配得到真正的爱情。以前我是瞎了眼,疯了,才会抱着痴想,眼里除了你就看不见其他优秀的男人,抱着愚蠢的痴情,以为你会是与众不同,以为我会对于你来说与众不同,其实你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被时代淘汰的那群暴君中的一员。”芮雪反唇相讥。
吴立霁不屑与她斗嘴,往后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像是睡着了。
芮雪亮出结婚戒指,尽力用现有的幸福驱散过往的失意。“我早已经幡然醒悟,如今我是堂堂正正的武太太,你别再对我说三道四。”
吴立霁转过头,扫视一眼那光闪发亮的石头和金属,完全是冷漠与无动于衷,他太狠心了,什么也刺痛不了他。他对她的戒指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样子十分可恶,他永远都有本事能让人狠得牙痒痒。
芮雪有一刻真希望小河离开吴立霁,想到小河变回金满月,抛弃吴立霁的一幕真让人痛快,大仇已报。
“你我都知道,小河不过是充傻装愣,以她聪慧敏锐什么不知道,只是不说出来,这也是她富有心机的地方,你难道也相信她是真失忆?”
“我不喜欢你在背后这么刻薄她。这么说那个男人真的是她以前喜欢过的么?”
“是又怎么样?你也受到了威胁,发现小河也并不是非你不行吧?”
“我若是回头和你好了,你会直接甩掉武竞诚,回头来对我投怀送抱吗?”
芮雪气得声音发抖,“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你以为我疯了吗?”她以前疯过,现在也分明知道他不是当真,他是打个比方,拿她作例子。“小河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情况完全不同。她没准会——”
吴立霁打断她,说:“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尊重她,可以不追究那些过去的事情。”
“真够宽宏大量的呀!一向看不起女人的吴立霁,竟然学会尊重女人。”
“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女性,所以我才会娶小河,她不会那么肤浅。”
芮雪知道冲动暴怒对吴立霁是没有杀伤力,有杀伤力的正是看起来绵软好欺的何凝脂,便说:“她如果一口否认自己是何凝脂呢,她可以悔婚离开你,回到她原来的生活中。就借口再一次失忆,她若一口咬定失去何凝脂的全部记忆,回去做她的金满月,似乎顺理成章。”
“不可能。”
他至少有十分之一是动摇和震怒,芮雪心里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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