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金夕身在富贵的朱门大宅院里,心里却终于尝到寂寞无助。只有受宠爱的才能有恃无恐,被冷落的只会人微言轻,因迷/情/药的事败露遭到婆婆斥责,她无脸出现在众人前,将自己关起来三日,时常痛哭,既羞又愤,却不真正地后悔。
过三日,大家都去书房探二少爷的病,其实已无大碍,不过是休养净食两天就全无大碍,但是这一生病,朱二少爷夫妻生活竟然是分开居住,昭然若揭。以前还只是猜测这院里的生活不妥当,没想到朱二少爷平日根本不进二少奶奶的房门,只是由丫环小厮照顾起居,这早出晚归能不辛苦吗?也就借着这次生病才得以机会躺上两天,没有出门奔烛台。这结婚已经两年有余,维持这种状况一直未有改善,也真叫人难言,对金夕更加无人来问津,朱夫人也下令让金夕冷静反醒,罚她闭门思过。
如此处境日寒,反而激发了金夕的斗志,她不服输的虚荣心,再次激发,让自己重新站出来。
第四天,二少奶奶一早出门,去了金铺,将刻有金满月名字的手镯交给大堂管事,让工匠重新打制成一只金锁,金店接待的管事满脸堆笑道:“朱二少奶奶想要金锁直接买一只,本店会特别为您订做一个崭新的样式,何必学寒薄的人家,用旧首饰改呢?您看这一定是陪嫁的嫁妆,打制成别的样子倒是可惜了。”
这些管事掌柜想多推销一些生意,故意如此说。可是金夕听在耳里很刺耳,像是后宅里的事情,被传到大街上一样,让她的不得志暴露无余。
市面上做买卖的人消息最是灵通,惯会阿夷奉承,见风使舵,又常与跟班下人闲聊,大门户里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想必听闻朱二少奶奶不得势,也知道她的娘家是提不起名号的乡下人,“凭此就以为她没见过世面,反而需要他们教导么?”金夕将脸拉下来,一脸不高兴。
金夕常来关照他们生意,她岂肯受这班小人的气,拿出少奶奶的架子,冷淡地说:“朱公馆里一向不缺首饰,还不是常常来光顾你们,买你的时新货么?我若高兴也可以叫我家二少爷带我去苏州杭州上海去买。”
掌柜远远听到,满脸堆笑,连连称谢,赶忙过来奉承,“朱二少奶奶有何吩咐,我们小店照做就是,哪能问七问八?”并且狠狠瞪了管事一眼,不知道他哪句话得罪了财神奶奶。
“我要的金锁必须用这只金镯子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不需费劲跟你们解释,你们只管算工钱便是。还有,在金锁合上前,必须通知我现场看着,满意了,当我的面合上,我当场取走。”
开门做生意的人自然懂得看人脸色,朱二少奶奶在如何失意那也是朱公馆门里的事,只要朱二少奶奶还是朱家少奶奶,就是这金铺的顾客,论不上他们奚落。
金铺管事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亲自捧着一本图样过来,在一旁献媚地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如此有特殊意义的金锁,我们必精心制作,请二少奶奶按着图样,您选个样式,我这就安排人加紧先为您制作,明日下午茶的时间,我亲自送到您府上给您过目,满意后再封上。”
“不用送到家里,我自己过来。”
“明日下午茶的时间,劳您大驾再来一趟,就当赏本店一个脸面,请您喝一碗杭州的雨前龙井,到时一准做齐了等您过目,再合上给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