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片好意。被拉过去涂上,恶心的黄绿色,她也别过脸去不敢看。
一会儿果然就不痛不痒了,灵丹妙药一样。金夕也顾得得上面的脏东西,高兴地对围着她的众人说:“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太神奇啦!”连李致这个专业学医的人,都不晓得这个简单适用的妙方。
金正满含崇拜地说:“世永哥,你生长在大城市里,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吗?”朱世永笑而不答。
李致看着金夕手臂上的患处,总算不纠心了,十分感谢朱组长,还说:“这个偏方好。”
秀秀讨厌虫,让她觉得肉麻,也讨厌关于被蛰如何治疗的话题,她觉得自己反正不会用上这种偏方,用不上的东西她一向懒得学。
小满则相反,觉得凡事都要知道一些,管它有用没用,先学下来,谁晓得哪天就能派上用场呢!
秀秀正觉得树荫下腻烦,又被这一场一闹,她便抱怨树上地上都有虫,太让人难受,嚷着要回屋里。又说着外面太晒,明明是一直站在树荫下,却说腿站这么久好酸。
金夕也赞同,急着要回屋里洗掉手臂上的脏东西,刚刚被辣到已经很倒霉,手上现在好了,总不能带着这恶心的东西一进在手臂上吧,马上立刻要洗掉。
接下来,金正作为主人,邀请其他两位回前厅喝茶。
朱世永和小满下围棋,秀秀与金正在一旁观战,提议他俩对弈一局,一决高下!小满原跟戴四先生学了一点,但是她水平有限,好胜心却强,见不得她哥哥被朱世永轻易打败,于是亲自卷袖应战。
秀秀与金正并无耐心在一旁观战,黑白子看一会儿就眼花,一会儿之后,秀秀与金正就到院子里,用竹篙敲打枇杷果,秀秀莺声燕语的笑声,特别好听。秀秀这次很难得,对金夕和李致不在场,绝口未提。
金家设计了一种专门摘枇杷的竹篙,一头绑着一个小网兜,高高举起,往橙黄色的枇杷果上一套,往下一拽,就准确地采摘下一颗成熟的果实,不会误伤旁边的青果。
客厅里,朱世永与小满,无声地落子,很默契地长时间不说一句话,小满落下风时,朱世永不动声色地让她几招,她不认输的性子,颇能很讨他欢心。
朱世永幼时就对读书不太上心,却对各种竞技游戏都拿手,身边的小伙伴也爱找他玩,围棋自然下得比小满好一些。
金夕借口不渴,想再去外面走走,就撇下众人出了院子,李致尾随其后,陪她绕至院外的泡桐树下,他们需要独处的时间。
这时金家最小的弟弟金喜,也要过来缠着他姐姐玩耍,李致逗弄他说:“你个小毛孩子,没事你就去村里找人,尿尿和泥巴玩,不好吗?”
金喜朝他们做了一个鬼脸,一溜烟地跑走了,走到村子里找他的同学玩。
李致推着秋千,两眼含情,看着金夕坐在上面,荡来荡去,心情较刚刚平静许多。
金夕却装作无意间提到朱世永,夸朱组长品貌俱佳,每次来金家又带了哪些礼物,潜台词是“朱组长对金家、对她都特别好”。
李致听了有些不舒服,脸上微露不快,看不出她这是借朱组长,侧面敲打自己,便说:“再好他也不会留在龙山镇,他工作一结束就要离开来安县,去别的地方,迟早还要回南京老家。”
金夕只是开场白,她在心里琢磨如何不着痕迹地向他提出:“欧阳春记家要向金家求亲。”如今,这才是她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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