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轮流看着金正和朱世永,他们认真的表情,也就全信了,觉得天地间好神奇,真的一棵树有这样的奇遇,一个小媳妇被卖到这么远的地方,落地生根,万事万物都有个来源,只是你不知道。
被这种想法干扰,小满倒不再为李致的话生气,脸色也恢复如常。她也明白,再怎么与李致较真,他还是那样我行我素,死猪不怕开水烫,像没长大一样,特别爱恶作剧。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理他,不然就更中了他的意,更成了他耍宝的道具。
李致还是不放过小满,由刚刚往她头发撒苍耳处联想,竟然提起小满不会梳头发这件事。说以前在上学时,早上家里没有人帮她梳头,她就自己编了“长城”,匆忙赶到私塾时被大伙儿取笑。那两条辫子编得弯弯曲曲,既像一两条蚯蚓,又像蜿蜒的长城出没在崇险峻岭之间。
李致一定还记恨当年拉她小辫时被丢书的事情,形成心理上的阴影,总觉得对她的报复不够赎回当年的面子,这时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满真怕接下来,他又要把她所有的糗事再抖落一遍给世永听,包括她像野孩子一样会爬树,把新鞋子滑掉水里了被金大娘骂,还有跟男孩一起摘紫色桑果吃,然后嘴上和牙齿上都染上紫色,好几天洗不褪,等等。
一边瞧热闹的秀秀有些不耐烦,而且小满的这些糗事,她自小就听熟了,取笑多了,便觉得今天李致有些过份,噘着嘴向李致白了一眼,他才止住那幼稚的作法。
朱世永倒不那么讨厌李致这样戏弄小满,露出饶有兴味的目光,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朱世永还问“小满全名是金满月,为什么平时不叫金满?按她们家的规律,她确实应该叫金满,而不是小满。”
李致捧腹大笑,连有刚刚还富有正义感的秀秀,也笑得直揉腰。
只有金家兄妹觉得不好笑,看到小满浑身不自在的样子,朱世永就放弃续继追问。他隐约觉得小满与金家兄妹不是一个路数,金正马上说明,小满是在外公外婆家长到十岁,才接回龙山镇,难怪,他们合起伙来欺负她,而她应该一个人应战四个人,也不去讨好。
小满不知从何时起,隐约在意朱世永的看法,其他几人都是一起长大,死性难改,她并不介意。只是,她特别想要朱世永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每次他见到的都是她的狼狈与尴尬,她很想翻正他对她的印象,又往往弄巧成绌,这让她心里十分气恼。
金夕招手请秀秀过去,明显对他们戏弄小满不感兴趣,两人在树下,轻声细语地说起悄悄话。
朱世永装作很随意地对面前三人——李致、金正和小满,说:“古人说,女子是水样人生,是没有形状,她的形状依据她的男人而定。男子就像盛水的容器,他的深浅决定他的女人的人生厚薄,是富贵还是穷苦。”他的下一句应该是:女子反过来给予男人色彩,波光潋滟,让男人感觉生活美满。他留着没说,而是直接说:“所以说结婚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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