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扶她上了马,并告诉她:“不用害怕,只要坐稳了,马放慢些就好。”要领是:踩紧两边马蹬线,双脚与身体尽量贴合于马背,手紧扶在马鞍前,腰背挺直,放轻松!
“双腿别夹太紧,马会以为你要加速,它会加速快跑。”
牵着她走了一段,缰绳并未交给她,而是他自己也骑在马上,后面牵着小满的缰绳,路宽时两马并骑,路窄时放长缰绳,让小满的坐骑跟着自己后面。
如果一直这样,她坐马上,缰绳却牵在他手里,这哪里算是骑马呢?她心里嘀咕。
朱世永将骑马的要点说与她听:“腿要轻夹马腹,身体随马的颠簸,要与马保持同步和同幅度的上下起伏,不要与马的颠动对抗,那样自己会感觉很累,而是要保持一致的起伏,这样可以卸掉马背的颠簸,慢慢就会越越轻松。”
不愧是做过教官的人,朱组长说得简单却管用,看她在马上渐渐适应放松,并能把身体坐直,也不需要两手紧扒马鞍不放,便在并排时将疆绳交给她的一只手中。她一只扶着马鞍前端,一只接过缰绳,有模有样。
朱世永鼓励她慢慢学着控制马匹,还教她控制马的动作和口令。
虽然小满还未能控制自如,已经能稳坐马上,随马的小跑而不再惊慌。
朱世永流出赞扬的目光,鼓励她。小满虽话不多,也不提问,但是领悟能力很强,只是她太害羞不敢与他说话,不知是因为面对他紧张还是因为第一次骑马紧张,脸羞的通红,连耳朵也红了,热燥从她的整齐的刘海中升腾,鼻翼上的水珠闪闪发亮。
朱世永让她的马走在前面,两人并不说话,小满全神贯注地学骑,不敢丝毫分神,两人落后很远。前面四人,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你追我逐,嬉笑喧哗,一路上好不青春洋溢。
后面这两个却长时间一句话也不说,只由着马儿信步向前走。
如果马有自尊的话,此时应该觉得被人当驴使,很屈辱!
再行一段路,转过半弧形的绕山土路,走在前面的四人已经停在一片毛竹林旁的大路上,正一边聊天,一边等待后面二人。
毛竹林与土路之间横着一条小溪,泉水清澈见底,流淌时发出轻快的汩汩声,溪水边生长着嫩嫩肥肥的野草,开着白的、蓝的、红的不知名字的小花儿,粉嘟嘟,光灿灿。
金正下到溪边,先抄水冲洗了一番,再帮秀秀与金夕沾温手绢,为她俩递上饱蘸清冷溪水的手绢。秀秀侧着身子,担心水滴到鞋上,轻轻将湿手绢绞干,优雅地擦试额头发角上的汗滴,直呼“凉爽”,并让金正别急着上岸,又递过手绢,要再蘸一次溪水。然后顽皮地将水到处乱撒,一时溅到哥哥李致脸上,一时又撒在金正衣服上,连金夕也在躲闪怕撒在自己身上,传来女孩子们的嘻闹之声,和着山风鸟鸣,轻脆悦耳。
李致也不躲闪妹妹的淘气,任由她溅到脸上的溪水,和着细汗星星点点,他蹲下身子,在绿草间摘着小小的婆婆纳花,蓝色的不起眼的小花朵,开成一片,像绿色海洋中一盏盏蓝色的星灯,形成一片点灯的星海,风吹翻起浪来,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只选那小小的花朵,不带叶子,摘了一些攥在手里。
金夕看出来李致那一本正经却捉狭鬼的心思,在他起身前已经赶快躲开,离他远远的,用湿手绢捂着嘴痴痴地笑。
秀秀看着哥哥将攥着的手背到后面,也明白过来,虽然不知道哥哥手里攥着什么,但她也机敏地闭躲起来。李致却并不行动,向她们摆摆手,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嘘”的一声夹夹眼。眼见朱世永与小满骑着马过来了。
马系在树下啃嫩绿的毛草,脚踏车靠在树荫下,李致在前领路,回身扶着金夕让过打头的树枝,后面金正照顾惊呼连连的秀秀,朱世永与小满两人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