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有女孩答了一声,不一会儿小跑着出现,她跨门槛时,抬起的那只脚,有些沾湿。
朱世永一愣:正是刚刚踏进泥水里的那只鞋,虽然在枯草上把泥抹掉了,但是湿着大半,她一定也刚进门,还没来及换下。她不会是先忙着抢救那页宝贵的纸,还未及照顾自己的鞋吧?照这个程度袜子一定也湿了,突然世永的脚代替她难受起来。
原来她是金家的人,金家的何人呢?
姑娘没想到会有生人在场,垂着眼儿拂一下身形,算作礼节,没敢拿正眼瞧他,只顾着蹲下身帮父亲把蒙灰的鞋子换下,一手扶父亲要往里院去换衣服,一手要把父亲的旧鞋拿进去。
金正见朱世永盯着女孩,嘴角还含着浅意,于是觉察到自己的疏忽,就冲朱组长笑着介绍:“这是我家另一个妹妹,满月还不见过客人,这是朱组长。”
小满听见哥哥叫她,就抬起头来与朱世永打个照面,发现朱世永嘴角噙着笑意,和他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子醒悟。他就是刚刚在河岸边遇见的陌生男人,她感觉一丝惊慌,自己也不好意思,低头看自己的湿鞋,往里缩了缩,后悔忙着吸干水吹晾那张纸,没尽早把脏鞋换下来。
“小满,这是来县里办事的朱组长,中午我们家请的贵客。”金正对小满说,显然昨天家里已经提到过他。
小满脸红对着她哥和朱世永这边,含首欠一欠身,算是正式问候。
朱世永也深笑着点了点头,算作回答问候。
确定他爹和小满听不到了,朱世永才笑着问金正:“她真是你妹吗?”他想说刚刚河边巧遇的经过,还有惊吓到她湿了鞋,但又收住口,除了他和那位姑娘,好像也没必要对旁人提起,是他的冒犯在先,又宣扬出去,恐怕更加不好。
没料到这么快就又见到她了,难以置信,那个对树背诗的女孩竟然是金正的妹妹,他倒底有多少神奇的妹妹?
可能金正以为朱世永惊奇小满与金夕如此相像,一般儿大小,其他人都是这么疑问。于是回答:“当然是我妹妹,小满和金夕同岁。”
“同年?不会是小妈生的吧?”朱世永不是那种好奇心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但却不禁浮想联翩,失口猜测。
“是亲妈生的,我们四兄妹就一个妈。”这个答案有点儿滑稽,金正傻笑。
金正如果说她俩是双胞胎更好理解,但家里避讳这么说,其实这完全自欺欺人,难怪让朱组长以为她们不是一个妈生的。镇里人也都隐晦地猜到,只是金家人死活不肯承认,这可能也是金夕讨厌小满的原因。
金家人并不觉得小满与金夕长得很像,至少她俩并不像一般双胞胎姐妹那样十分相像。朱世永也觉得她俩不像,至少对着树读书的姑娘更有神秘感,她俩给人的感觉完全两样,金夕热情大方,小满太害羞,他几乎说不上对她有什么感觉。
金夕和福嫂很快也回来了,她们走大路回家,镇上直接通到金家的这条石子路要近许多。
一个漂亮女孩子会带动一家的气氛,金夕一回来就家里就热闹起来,金老头是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身上穿着见人的体面衣服,立即精神倍增。
小满也换了一双绣花布鞋,出来。
朱世永被请进第一进院子里西厢的一间餐厅里,门朝东敞开比前厅更亮堂,对面是厨房,中间院落不大,院子里说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表示不把朱组长当外人。
小满把藤椅搬到院子里,金老头坐下休息。
金夕笑盈盈着和老姑妈说:“我爹早上去桃庄,拉一板车的粮食,去时空车,马拉着车和他;回来时装满一车的粮食,他却在前面肩上背着拉绳,拉回了一板车粮食和后面溜达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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