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俏皮可爱到了极致。
霓裳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开口了,她好像不能拒绝了。浅绿和初荷也很为难,这答应不答应都有些不合规矩。
“你们就在河边等着吧。裴峰,先送小爷上船。然后,下船保护好两位小姑娘,直到小爷回来。”他一向说一不二,别人连开口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浅绿和初荷都有些担心,但霓裳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她们也只好照主子的吩咐做了。
那小舟果然恰好够两个人乘坐,多一个人就觉得拥挤。而且,霓裳还只能猫着腰坐进去,一不小心还会撞到头顶。
小船慢慢的驶离岸边,飘向了河中央。
令霓裳好奇的是,这小舟无人驾驶,却稳稳当当的来到了河中心,难道是有什么机关在其中?
“不用找了,这里没什么机关。是小爷用内力推着小船向前的!”他依旧风流倜傥的摇着扇子,墨发遮住了他半边脸,姿态格外的优美。
霓裳知道自己失态了,忙不迭的收回目光,说道:“多次蒙公子相助,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
他笑得神秘,让人心慌慌。“你靠近点儿,我就告诉你。”
霓裳面色突然泛红,眼睛快要喷出火来。赶情这位救命恩人是个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歹人啊!
“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她越是生气,他越是觉得开心。霓裳整日在人前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好似遇到任何事情都能镇定自若。那种平静,让他欣赏的同时,又觉得极其不顺眼。他总是想看她嬉笑怒骂的表情,就像那一次醉酒之后的撩人姿态。
他行走世上这么多年,见过的美人无数。可是一个半大点儿的孩子,却勾起了他的兴趣,想要发掘她更多不同常人的另一面。
霓裳咬着唇,迫使自己冷静再冷静。这个纨绔少爷还真是没什么别的消遣,居然以逗人为乐。而且他逗乐的对象,还是她自己,这让她实在无法接受。这种被人玩弄了股掌之间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公子不想说就算了,何必强人所难呢。”
“嗯,你觉得小爷我的要求很过分?”他忽然沉下脸来,撅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霓裳心里咯噔一下,突突的打起鼓来。遭了,她一时生气,竟然忘记刚才他那杀伐果断的一幕了。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将她的脖子给捏碎了?想到这里,她条件反射的向后仰了仰。
“怎么,现在才害怕,是不是晚了一点儿?”他故意凑近了她,在她的发间喃喃的说道。
霓裳吓得浑身动弹不得,勉强撑着说道:“是小女子过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霓裳一边求饶,一边在心里默念:毛爷爷都说了,暂时的后退不是失败,而是为了以退为进,获取更大的胜利!
“原谅啊,没问题!不过,得付出点儿代价。”他忽然又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容看得让人慎得慌,霓裳觉得自己像是落入陷阱的猎物一般,等待着猎人的处置。
来到这世界,她还是头一次产生这种恐慌。“什么代价?”
见她似乎有些被吓到了,男子突然退后了一些,与她拉开了一些的距离。“很简单,过来让小爷我抱一抱。”
他当她还是三岁小孩吗?这样无理的要求也敢提。
霓裳愤恨的瞪着他,腮帮子气得鼓了起来。“你…你欺人太甚!”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妖媚。“小爷就是爱欺负你,怎么样?若是有本事,你可以欺负回来啊!”
霓裳衣袖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说话也变得咬牙切齿。“原本还以为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心中还存了几分敬意。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登徒子,是我看错你了!”
他坐在轮椅里的身子微微一僵,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说的不错,小爷我就是个登徒子呢,哈哈哈哈…”
霓裳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但此刻又身不由己,只能乖乖地窝在一个角落里,全神贯注的防备着。他的武功肯定很高,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可他是个无赖,而且还是聪明绝顶的无赖!她就算想要智取,那也是很困难。
“怎么,想要逃走么?”他身子往后一仰,舒适的躺在轮椅里,脸上充满了玩味的表情,似乎觉得看欣赏一件极为有趣的宠物。
霓裳可不想被当做宠物来对待,于是默不吭声,撇开头去不再理他。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行了行了,小爷不捉弄你了。”他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霓裳有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谨慎的打量着他。
“丫头,你听好了。小爷名叫皇甫弦乐,复姓皇甫,上弦月的弦乐。”他扬了扬斜长入鬓的眉,清俊的面容莹莹的泛着光芒。
皇甫乃国姓,难道他真的是皇室中人?可是从刚刚太子的态度来看,他并不认识这位大神啊!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好心情的解释道:“不相信是么?若你读过史书,就该知道先皇残暴不仁,为了争夺皇位,不惜杀兄轼弟。祖皇帝的儿子,最后剩下来的寥寥无几,等到先皇登基之后,差不多都死绝了。而小爷我,却是个异数,不但没被赶尽杀绝,还得到了先皇的特别优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论辈分,皇甫烨还得尊称小爷一声皇叔祖呢。”
“可你们岁数也差的太多了些吧?”霓裳忍不住借口道。
他哂笑一声,道:“在你看来,小爷我今年贵庚?”
霓裳想了想,男人都要面子,她将数字往小了说他应该会高兴的吧?于是清了清喉咙,反问道:“十八?”
他怔怔的愣了好半宿,然后变得有些哭笑不得。祖皇帝啊,你看看你都给我生了张什么脸啊,年纪一大把的人了,还看起来这么不成熟,唉!
“难道猜错了,是十六?”霓裳见他面色尴尬,还以为自己将他猜的太老了,于是自觉的又降了两岁。
皇甫弦乐眼角挑了挑,这丫头是故意的吧?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霓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绝对不再纠结年龄的问题。“既然如此,那么如今的天逸皇室为何会不知道王爷您的存在呢?”
原本听了她的那句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的话,他心情舒畅了许多。可是后来她的忽然改口,令他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哼,那是他们以为小爷我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选择忽略小爷的存在。”
“不在人世?难道是…”这位爷颇受先皇照拂,那么必定对今上是一个威胁。为了江山社稷和皇权,这样具有威胁的人物必定要除之而后快的。
见她聪明的想到了那一层,他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就凭他那点儿能耐,小爷我还不放在眼里。”
霓裳偷偷的拿眼睛睃了他两下,真心觉得这位爷得瑟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不过,她倒是相信他有这个实力。但看他身边的裴峰就知道,那是个绝顶高手。那样的人都甘心为他卖命,可见他的魅力所在。
“今上这位皇侄,的确是个擅长做戏的。表面上仁心仁德,背地里却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蠢事。别说当初他登上帝位,根基不稳。就算是他坐稳了皇位,想要将小爷置于死地,那也是痴人说梦。知道他为何还留着两位亲王在么?”
他忽然转移话题问道。
霓裳单手支撑着下巴,不假思索的说道:“为了让世人以为,今上是个仁君呗。”
“只是其一。”他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接下去说道:“他不敢动那两个人,是因为有把柄落在那二人手里。那两位亲王没有兵权在手,可是却能够安然无恙的做他们的闲散王爷,也就是这个道理。”
“若今上真是气量狭窄之人,又如何能容许他们这样的威胁存在?”霓裳不解的问道。
“你以为他没想过要除掉他们吗?那两个又不是傻子,会等着他动手。说起来,我这两位皇侄倒是聪明的。知道如何明哲保身,又将那个秘密藏得很隐秘,所以皇上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分毫。看在他们并无实权,又还算安分的份儿上,这才留着他们的性命。只不过,一旦找到了他们手里的证据,再加以毁灭,那有些人可就遭殃了。”他说起这些皇室秘辛来,还真是没有半点儿的隐晦。
霓裳不懂,他为何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心里的好奇渐渐攀升。“王爷将这些事情告知民女,不怕民女泄露出去吗?”
他睨了她一眼,弯起嘴角笑道:“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做糊涂事?”
霓裳面色一顿,小声的嘟嚷着:“不过是说说而已…”
两人沉默了一阵,小舟中的氛围有些微妙。霓裳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嘴唇也有些干裂,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案几上一有个茶壶和两只竹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霓裳试探的问道:“王爷要喝水吗?”
皇甫弦月将视线从她的小嘴上离开,轻咳了两声。“也好。”
霓裳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凑到那茶壶跟前,动作稳妥的倒了两杯水,然后先端起一杯递到皇甫弦月的面前,恭敬地说道:“王爷请。”
“别一口一个王爷了,听着硌得慌。”他接过竹杯,酷劲儿十足的一仰头,就只见喉头滑动了两下,杯子重新递到霓裳手里的时候已经空了。
听见那喉头滑动的声响,霓裳忽然觉得性感无比。如此近距离的与他面对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息之间,让她的面颊不由自主的烫了起来。
“小爷我还要一杯。”见她久久没有动作,皇甫弦月眉眼带笑的催促道。
他果然魅力大啊,这丫头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哈哈。
霓裳羞赧的低下头去,接过杯子就匆忙的站起身来往那案几摸索过去。一时情节之下,都忘记了身在何处。小舟因为重心不稳而两边摇晃起来,霓裳脚步凌乱,哪里还站得稳,自然是左右趔趄,朝着一旁摔了出去。好死不死的,她正好一头撞进皇甫弦月的怀里。只听见一声闷哼,皇甫弦月一边稳稳地接住她的身子,一边飞快的挪动轮椅,这才避免小舟失去平衡侧翻在河里。
霓裳惊魂未定之下,极力想要抓到一个可攀附的物件以防止摔伤。于是一双莹白的玉臂缠绕上了某人挺拔修长的脖子之上。而他健硕有力的臂膀,则紧紧地揽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两人贴在一起,彼此之间毫无缝隙。霓裳惊吓之余,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只觉得心跳加速,潮热过后,身上吓出一身的冷汗。
美人投怀送抱,这滋味的确不错。
皇甫弦月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丝毫没有提醒她起身的意思。她的身子轻盈,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鸿毛一样。只不过那轻盈的身躯柔软的不可思议,让他惊奇的同时又十分的喜欢。
霓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一双戏谑的眸子盯着自己,顿时吓得立马挣扎起来。
“别动,让小爷再抱一会儿。”皇甫弦月故意板起脸来,威胁道。
霓裳左右为难,说道:“王爷,这于理不合。”
“这里没有别人,不会被人看到的。”他理直气壮。
霓裳心中微囧,可是她真的不习惯与男人靠这么近,好吧?还真是大男子主义!
“女子都是这么娇软无力的么?”见她咬着唇不说话,皇甫弦月便找话题想要跟她继续斗嘴。他发现她生气的时候,样子特别的娇美。
霓裳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解。赶情王爷您没抱过女人?这也太可笑了吧!堂堂天朝皇子,居然没有过女人,这说出去谁信?他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尤其是在古代,男子十五六岁就成年了。特别是大户人家,早就安排了通房丫头,让男子了解男女之事了。可是看他那表情,又不想是在说谎。难道她真的遇到了一个旷世奇葩?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小爷,否则后果自负。”她的眼神太过娇媚,他怕一会儿克制不住,会唐突了佳人。
霓裳腹诽道:果真是个奇葩,品味还真是不一般,居然喜欢未成年少女!
“那还请王爷放开民女。”她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
说实话,他的怀抱很宽阔,躺着还挺舒服。虽然没什么肉,但也不硌人。肌理分明的线条,显示他绝非是个文弱书生。这样的体魄,是常年锻炼的成果,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
他双腿有残疾,显然是不能习武。而且,她也没瞧见过他出手。想到他的双腿有残疾,她就不忍心继续在让他抱着。“王爷,放民女下去吧,您的身体可吃不消…”
意识到她是在担心他的双腿,皇甫弦月脸上闪过一丝狡猾。“小爷我真可怜,打小就坐在轮椅上,这一坐就是十多年…”
感觉到她怜悯的目光黏在他的身上,皇甫弦月心情就愈发的好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好骗啊!
“王爷…”
他打断她的话,纠正道:“都说了别叫王爷,小爷有名有姓的。”
霓裳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王爷的名讳是谁都能叫的吗?恐怕当今圣上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她一个三品小官的女儿,哪里敢直呼他的名讳?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王爷说笑了…民女可还想多活几年呢,万万不敢直呼王爷名讳。”她实话实说道。
皇甫弦月脸色也不好看,霸道的要求道:“小爷叫你怎么称呼你就照做,管别人的看法做什么!”
霓裳真是被他打败了,这样胡搅蛮缠的男子还真是少见。堂堂皇室的王爷,竟然学那些无赖,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来,叫声来听听?”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她,笑得一脸猖獗。
霓裳哪里敢真的叫他皇甫弦月,只能咬着牙挤出了三个字。“黄公子…”
他先是一愣,继而挑起了眉头。这丫头真是倔强,算了,黄公子就黄公子吧,起码不再叫王爷了,也算是进步了。
“黄公子就黄公子吧,只要不是王爷就行。”他一副颇有成就感的模样。
“那黄公子是否可以放开小女子了?”霓裳半吊在他身上,胳膊都有些酸了。
皇甫弦月忽然凑近她,轻轻地在她脸上吐气如兰。“敢命令小爷,你胆子确实不小。要小爷放开也行,有一个条件。”
霓裳不得已问道:“什么条件?”
他开口,肯定没啥好事。
果然,皇甫弦月露出森森的白牙,似笑非笑的说道:“丫头,看在小爷多次出手相助的份儿上,欢欢喜喜地嫁给我怎么样?”
霓裳呼吸一窒,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到最大,半晌都没吭声。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她就算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也经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璀璨啊!
“别…别开玩笑了…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自认为没那个福分,还请收回成命。”
皇甫弦月似乎不打算接受这个答案,继续说道:“这个简单。小爷会派人上门亲自去向你爹提亲,这不就名正言顺了?”
霓裳咽了咽口水,有些痴傻。
她不认为她有那个魅力,会让一个王爷看上。虽然她自认为聪明贤惠,又有些傲骨,可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他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小女才疏学浅…”
“女子无才便是德,圣人说的。”
“小女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小爷的夫人,又不是歌姬舞姬,也不用靠状元,要懂那些做什么?”
“小女…小女容貌普通…”
“要看美人,小爷每日照镜子就可以!娘子你还小,再等两年长开了,也算能入眼,不必太过介怀。”
“小女家世一般,王爷身份尊贵,门不当户不对…”
“小爷说匹配就能匹配。”
霓裳找了无数的理由,可还是被他驳回了。而且,他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打算,揽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不少。
简直就是个无赖!她腹诽着,嘴唇也咬得更紧。她两世为人,还未碰到过这样厉害的对手。凭着一张嘴皮子,都可以将人气得半死,果真是杀人不见血,完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娘子?”见她阴沉着一张脸,皇甫弦月还不怕死的娇滴滴的唤了一声。
霓裳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落了满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霓裳双眼充满怒火的瞪着他,凶神恶煞的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赖!谁是你娘子?”
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他忽然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耳旁,令霓裳不自觉的又红了脸。“无耻,流氓,登徒子!”
她能想到骂人的话,也就这些。皇甫弦月听后,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霓裳羞愤异常的推拒着他的胸膛,恨不得将他丢到河里去喂鱼。他是残疾人又怎么了?残疾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么?
“皇甫弦月!”她怒吼一声。
“娘子终于肯唤为夫的名字啦!”皇甫弦月一脸欣喜的望着她,眼中满是骄傲。
霓裳微微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还请王爷送小女回去。这门亲事,小女是不会答应的。”
她的态度坚决。
皇甫弦月忽然沉默了下来,脸色也变得高深莫测。过来半晌,霓裳抬起头来打量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哭丧着一张脸,楚楚可怜的咬着下唇,一双小鹿般受伤的眼神望着她,似乎有着满腹的委屈。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霓裳狐疑的蹙了蹙眉,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爷就知道,你一定是嫌弃小爷没有健全的双腿,是不是?”一句话就将霓裳的话堵在了唇边。
看着他无辜的受伤眼神,霓裳的确是说不出什么重话出来。“我不是嫌弃…”
“你就是嫌弃了…”他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霓裳最是见不得人哭,见他这个样子,心也软了下来。“王爷俊美倜傥,乃人中龙凤,霓裳哪敢嫌弃半分,是霓裳自觉配不上王爷。”
“这分明就是借口。”他赌气的撅着嘴,辩驳道:“你分明就是看小爷我双腿残疾,看不起我!”
“冤枉啊…”霓裳惊叫起来,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那你如何证明?”他得寸进尺的逼问。
“我…我…”难道她答应嫁给他,就算是没有瞧不起他?天呐,他怎么能这么混蛋啊。
“说不出话来了吧?你果然是嫌弃我的…”说着,他突然放开了她,默默地穿过身去,留给她一个凄凉的背影。
霓裳想到他的身世,从小在那种地方长大,耳濡目染的都是勾心斗角。没有爹娘的照顾,没有兄弟的维护,还有一大帮想置他于死地的贼子,他一定很孤单吧?
愣愣的看着他背影良久,霓裳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就算我应下了,可侯爷也不一定会答应。况且,我还小,就算要嫁人也还要再等两年。”
她没有忘记对南宫祺的承诺。
“那可以先订亲,成亲可以等到你及笄之后。”他飞快的转过身来,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儿的委屈。
霓裳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皇甫弦月已经将一块玉佩塞到了她的手里。“这是定情信物,可收好了!”
霓裳抚摸着那块温润剔透的龙形玉佩,心情十分复杂。她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想想都不甘心啊!
“娘子可有信物给小爷我啊?”交付了他的随身玉佩,他也不肯吃亏的向她讨要起交换物来。
霓裳今日出来没怎么装扮,随意的挽了一个圆髻,斜插了一根羊脂玉簪,并没有佩戴其他的饰物,耳朵上只戴了一对珍珠滴翠耳环,脖子上却空无一物。浅绿起初还颇有微词,觉得自家小姐打扮的也太寒酸了一点儿。可是见到街上人来人往的时候,她就觉得小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人山人海挤来挤去的,若是丢失了什么首饰,也划不来。
“小女身上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她老实的回答。
皇甫弦月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向她招了招手,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也不打紧,给小爷一个香吻,就足够了。”
说罢,不等霓裳反应过来,便再次揽她入怀,火热的唇印上了那心心念念许久的娇嫩粉唇。
霓裳瞪着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差点儿停止呼吸。那张人神共愤的绝色面庞,靠的那么近,几乎连毛孔都数的清楚。他长长地睫毛扇动着,幽深难测的双眸泛着一团小火焰,像是随时都要燃烧起来。
“闭上眼睛…”他似乎有些不满她盯着他看,尤其在这种情况之下,于是催促道。
两人都是初尝情*欲滋味,对这种亲昵的行为也都一知半解。他一味的只知道啃咬,像是品尝一道美味佳肴,感觉怎么都尝不够。而她,脑子一片混沌,只觉得唇上麻麻的痒痒的,彼此呼吸相闻。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萦绕鼻息间,让人沉醉不已,她一时之间也迷乱起来,只能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努力的调整着呼吸。
两人喘着粗气分开的时候,霓裳的脸都热的发烫了。这样的行为,对于一个大家闺秀来说,的确是太出格了一些。
看着她眼神迷离,痴痴的表情,他恨不得将她再次揽入怀中好好地蹂躏一番。可惜他太过正人君子了一些,不想在成婚之前就要了她。否则,孤男寡女**的,他早就将她给吃了。
“我送你回去。”他拥着她,努力的呼吸着,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霓裳没有吭声,有些难为情。
他们原本就不算熟悉,如今却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进展实在是太快了一些。她的脑子实在是不够用,无法解释这一时的意乱情迷。
小舟到岸边的时候,霓裳已经整理好仪容,端庄的坐在小舟的一侧了。浅绿和初荷笑着上前去搀扶,却发现小姐的嘴唇似乎泛着血丝,似乎咬破了。
“小姐,一会儿去用些膳食吧。瞧您的嘴唇都裂开了!”初荷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话,有任何事都不吐不快。
霓裳听了这话,不由得低下头去,在心里将皇甫弦月咒骂了千百遍。该死的,她居然敢咬破她的唇。
“小姐脸好红,是不是太阳太大了?”初荷见状摸了摸后脑勺,想着是不是该去买把伞。
太子府
皇甫烨坐在书桌后面,脸色阴沉的厉害。几位幕僚也都沉默不语,生怕撞到枪口上吃不完兜着走。
沉默良久,皇甫烨终于发话了。“陈珂,你也算是两朝元老之后,可有听你家里提起过先皇的一些秘闻?先皇除了父皇和两位皇叔之外,可还有其他的子嗣?”
面对太子的提问,众人皆是一片茫然。
陈珂乃两朝太师之嫡孙,是家族中这一辈里的佼佼者,亦是下一任家主的接任者。他平日里行事低调,极会隐藏锋芒,实际上却是个阴险狡猾之辈。见太子问起先皇的事情,斟酌了一番才答道:“殿下,据小的所知,先皇的子嗣单薄,除了今上和两位亲王,大公主之外,并无其他的子嗣。殿下怎么想起这档子事儿来了?”
皇甫烨蹙了蹙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今日在郊外,本宫遇到了一个胆大妄为之人,他自称是王爷,本宫觉得好奇,所以才随口问问。”
他隐瞒了一些重要的讯息,例如那人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的事情。
陈珂心眼比较多,自然不相信这个理由。不过,他也不会胡乱开口,得罪了太子,于是婉转的说道:“小的的确没听过先皇还有其他的子嗣,或许那人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骗吃骗喝罢了。敢冒充皇室子弟,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不知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有何特征?小的一定派人将他找到,狠狠地教训一番。”
皇甫烨摆了摆手,不想被人知道他的难堪。“此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本宫已经派人解决他了。”
陈珂笑着坐了回去,不再吭声。
皇甫烨为了不惹人怀疑,将幕僚们遣散之后,便命人给宫里的德贵妃送了个信儿,让她想办法,从太后那里去套套话。那样一个危险人物的存在,对他百害而无一利,他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德贵妃收到书信,便让宫女代为抄写了一本金刚经,在某个清早去了太后所住的仙寿宫。太后礼佛一向不见外人,但作为太后亲侄女的德贵妃去了之后,自然是畅通无阻的。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太后端坐在蜀锦软榻上,手上的镂空金丝护甲熠熠生辉。
德贵妃自然是不会说真话的,只说是外面谣言四起,说先皇在宫外还有个私生子。为了皇室的清誉,她才过来询问的。
“竟然有这等事?简直荒谬!”这完全是对她的藐视。谁不知道她管制后宫颇有手段,先皇子嗣单薄,大部分原因也是她一手造成的。那些想要借着皇嗣来邀宠,她如何能够让那些妃子得逞。
故而,这种谣言完全是对她掌管六宫的挑衅。她是绝对不会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的!
德贵妃虽然在后宫势力颇大,但在太后面前还是毕恭毕敬的。若不是有太后在宫里给她撑腰,她也不会有今日。故而对这位姑母,她还是有些敬畏的。“母后说的是,这纯属无稽之谈。臣妾一定会想办法,将这些谣言压制下去的。”
太后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听说曜儿近来做事有些鲁莽,还被皇上亲自训了一顿?”
德贵妃面上的笑容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维护自己的儿子说话。“其实,那也怪不得曜儿…是那些人故意栽赃诬陷的…”
“大公主可不是个会乱说的。”太后睨了她一眼,出言警告道:“让他给哀家收敛一些,别再犯错了。”
“是,臣妾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教。”德贵妃低着头承诺着。
“皇子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也该封妃了。皇上政务繁忙,不可能面面俱到。你也该替皇上分担一些,准备给皇子们选妃才是。”
太后这是要开始布置自己的势力了?德贵妃暗暗心惊。不过面上,还是表现的十分的谦恭。“母后说的是,是臣妾太过疏忽。银霜那孩子,是这一辈中最出挑的。不但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还是个聪明端惠的,臣妾觉得是时候请皇上赐婚了。”
提到那个侄孙女,太后脸色微微一变。本来,她是打算将银霜赐给四皇子皇甫曜为正妃的。可是前些日子,外面的谣言四起,说她心胸太过狭窄,见不得别人比她出彩,还暗地里陷害,如今被禁足在府里,可谓是名声大损。
“她也心性还不稳,先看看再说吧。”更何况,银霜的心思她也是知道的。这样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女子,如何能够帮着曜儿成就大业?万一被人蛊惑,被人利用,那可是个大大的祸害。
德贵妃见太后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眉头不由得微皱。“母后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虽然皇上忌惮窦家的势力,但银霜不过是从族里过继过来的,身份不比嫡出,相信皇上也是不会反对的。”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就因为窦家位高权重,皇帝颇为忌惮,所以更加不会让窦家的女儿嫁入皇室。即使是过继的,也不行。更何况,近来她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说她为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居然让人去栽赃陷害长乐侯府的嫡女,可由此事?”
德贵妃尴尬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母后,您也知道银霜那性子,最是高傲的。哪里容得别人抢了她的风头?上次母后寿宴,原本她可以拔得头筹,获得皇上赏识的。可偏偏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君霓裳抢去了风头,她哪里咽得下那口气。只不过,没想到君家的那个丫头运气好,还有些小聪明,居然被她躲了过去。不然,出丑的可该是她。”
“行事如此不严谨,哪能担任四皇子妃的重任!你让人给威廉将军府传个话,让他们给哀家好好教导着,他日定当有重用。”
“母后的意思是?”德贵妃一脸的不解。
太后神秘的一笑,说道:“既然银霜喜欢太子,哀家便成全她。”
“母后您怎么能这样,银霜那孩子可是臣妾看中的儿媳妇。”德贵妃见太后要将她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媳妇送给别人,心下就着急起来。
太后瞪了她一眼,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个眼皮子浅的。曜儿值得更好的女子!银霜性子太过高傲,毫无容人之量。这样的人,岂能母仪天下?这些年来,太子的地位一直不算稳,若是能够将银霜送到他身边去,当一颗棋子也是不错的。”
“可皇后那个贱人,岂会同意让窦家的女儿嫁给太子当正妃?”德贵妃对这个外甥女很是宝贝,让她当侧妃她是舍不得的。
“正妃是不行,侧妃侍妾就说不准了。”太后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银霜如何能伏低做小?她可是窦家的女儿!”德贵妃不服气的反驳道。
“不过是个过继的女孩子罢了,你那么在意做什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她连这口气都咽不下,那也只能成为一颗弃子。”
德贵妃跌坐在椅子里,半晌说不出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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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今天会封推,两万字送上,表太鸡冻~
喜欢师徒文的亲们,可以去看看这本书《师父,劫个色》
她因雷击穿越而来,依附于他所剪的纸片人身上,中了春药无人来解,苦苦煎熬之下,他却拿着纸笔冷眼观察记录症状,对她的盎然春意毫不动心。
好!有个性!姐不跟你计较你是个性冷淡,看你寂寞就做你徒弟吧。学医三年,下山入宫,识毒花,救皇后,斗权贵,治瘟疫;你掌掴我脸蛋,姐叫你奸情败露;你折我手腕,姐断你子孙根;你强抢民女,姐要你家财散尽;你搜刮百姓,姐罚你流放充军;你想挑起两国争端,姐送你去当军妓;还有人想谋朝篡位,姐你送你去阎王爷那玩两天!
姐太忙,师父你等着,待会来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