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神灼灼的看着程咬金,心里认同尉迟敬德的这句话,这么多年来,其他几个随着陛下起兵的大臣,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唯独程咬金蝎子拉屎,过的最自在。
如今朝堂之上纷乱呈呈,不仅干系到他们自己,更是关系到儿孙的前途,他们想来想去,最后想到的便是老程。
老程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摊手道:“我现在自己都顾不住了,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尉迟敬德和李道宗的脸色难看的要死,半晌没有说话。
程咬金目光不时的观察着两个老友,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大唐的江山万一换了人?”
嗯?
尉迟敬德猛然抬起头,“换个人来坐?”
随即,他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晋王刚登基没有多长时间,怎么可能换个人坐,再说,他现在也没有子嗣啊,老程你这玩笑可开不得。”
李道宗不住的摇头,“我们李唐皇室的江山,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程咬金拳头攥了攥,然后又松开,豁然叹了一口气,“听说陛下患病当日,有个小宫女失踪了,曾经有人撞见这个小宫女,并和她说话,那个小宫女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利落.......”
没有再往后说,从心底讲,自己当然是希望李唐皇室继续坐江山的,毕竟自己追随陛下戎马半生才打下来的江山。
但是陛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病了,而且听自己人传回来的消息,似乎和李治有关系,这让他心中怎么能过得去?
还有一个原因,老三程处弼还在辽东呢,如今看李治的对于辽东将士的处理让他心里发寒。
最后一个原因,他没有透露出来,便是秦寿回长安了,他回来,这事儿还有缓吗?
尉迟敬德眼珠子猛然呆滞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陛下生病其中有问题?”
李道宗的双眼也卓然惊惧的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揉了揉眉心,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讲给他们俩人知道,同时还有自己调查的的东西,具体调查到什么倒是没有。
但是这背后操纵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不仅是那个小宫女的消失了,便是关于那个小宫女所有的资料都小时了,甚至主管小宫女的女官随后也失踪了......而这两者之间必然是存在关系的。
尉迟敬德和李道宗俩人张着嘴巴,震惊的听着程咬金诉说着其中的细节,脑子嗡嗡作响。
不敢想这事儿是真的,头皮发麻。
李道宗:“明天我进宫看看情况......”
程咬金要摇头,“还是不要去的好,你虽然是宗族子弟,但是身份敏感,可以前去恐怕会引起怀疑。”
空气变的沉郁,谁都不再说话。
.......
酒楼,青翠居
李义府和一些官员聚集在一起吃饭,同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策略。
一个官员笑着对李义府说道:“李大人,听说陛下准备擢升您为侍郎,这可是正三品啊!”
“恭喜!”
“恭喜!”
“恭喜李大人,侍郎之后便是尚书,三省六部从此之后便有了李大人的坐席,到时可别忘了照拂我等一下......”
场中的几人全都举杯贺喜道,谁也想不到当初连五品都不是的李义府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正三品。
其中不少人之前官阶都要比李义府高,如今语气有些酸。
李义府也举杯喝了下去,“大家同喜,这次关陇各族的官员下去一批,可是空出不少位置啊!”
吃喝一阵之后,一个官员笑着说道:“自从陛下登基以来,长孙冲褚遂良等把持朝纲,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他们的同意,现在终于拨云见雾了。”
“这要多亏了李大人啊!”一个官员举杯道。
另一个官员举杯,笑着说道:“是啊,对亏李大人搜罗了这么多关陇各官员的罪证,否则想搬动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李大人,能问一下,那些罪证,您是怎么查到的?”
“这个.......实在不方便说”李义府突然语结,脸色涨红,总不能说是有人送给自己的吧?
“啊,也是,能查出这些事情,自然还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涉及很多辛秘.......那个,喝酒,喝酒!”
几个属下见李义府面露难色,眼色活泛的转移话题。
一时间,推杯换盏,笑声一片。
......
等李义府回到家的时候,门房低声告诉他一句,“大人,又有人给您留信了。”
说着手里掏出一个蜡封密信递给了他。
李义府看着这信,醒了一大半,喉结滚动,“谁送过来的,可有看到?”
门房摇头,“没看到,就听见门晃了一下,我出来看,除了信,连个人影都没有。”
“行,我知道了!”
李义府将信装进自己袖子中,左右朝街上看了看,闪进自己宅子。
等进了屋子,李义府打开蜡封,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不由想起今日同僚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是啊?
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
自从那日自己被人扔进来纸团之后,他就留了一个心眼,专门将之前老眼昏花的门房替换成了一个家族的年轻子弟,结果对方不进门了,直接将密信投在门房处。
这说明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这才是最恐怖的,关键是自己还不得不按照对方的意图走,对方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到底是谁呢?”李义府喃喃的说道
之前听一些人说,秦寿回长安了,他送过来的?
李义府的心陡然一颤,讶然的看向手中的密信,眼睛睁的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