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里,喜欢独自的长夜里......”
“品味着,到处都是你的气息,泡上一杯浓浓的茶水,充满了你的芳菲,任凭思绪静静的想你,很想化作一粒沙,风起吹进你眼里泪流于是,你想起了我......”
吸气!
吐气!
长孙冲胸膛起伏,喉咙发干,他啥时候见过这种直白透骨的虎狼之词,他整个人都懵了。
便是他一个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感业寺那群活得自在的女人乎?
.....
此时的感业寺犹如被一道大火给燃烧起来的原野
秦寿的诗词在寺院之中被一众皇家、贵族入寺为尼的女人,疯传,议论。
“这首诗实在是太好了,我是佛前的一朵莲花,我到这人世间,我不是普度众生的佛,我是来寻找我今生的情郎....”
“还有这首,《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
“我更喜欢的还是《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还是最后这首够劲,看的人浑然发热,看的整个人都起鸡皮疙瘩了。”
“.......”
她们看着诗词,嗤笑着,打趣着,此起彼伏。
薛氏则是笑意连连的看着众姐妹,“在宫里都从没有见过如此令人惊叹的诗词,真的是太令人心潮......”
“姐姐,能写出如此诗词的男子到底长什么模样啊?那日真后悔没有和姐姐一起去见见那人到底长什么样?”
“哟哟,媱儿这是想什么呢?”
“哈哈~~”
“下次,那小哥要是再来的话,咱们把他给扣下如何?”
众女哄然笑成一团。
一女有些担忧的说道:“这么好的诗,就抵押一贯钱,怎么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呢?”
薛氏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对的,这诗落入了我们的手,难道他还想拿回去不成?”
卢氏:“就是,看他也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人。”
“......”
“阿弥陀佛,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尼姑庵的老主持和几个一心向佛的比丘尼从外走过,她们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不住的摇头却不敢管上半分。
这几日寺院里面已经乱了,变得乌烟瘴气。
.......
不知道啥时候,长安城突然传唱起一首曲子《渡我不渡他》
曲子婉转,悲切,感人肺腑,被广为传唱。
讲的是一个在感业寺出家的尼姑,虽然已经脱离红尘,出家为尼,但是对心爱的男子牵挂和关心丝毫不减。
眼见今生无法再续前缘,只盼来世自己不再为尼,能和心爱的男子结为夫妻。
虽然“我”已出家,断了尘世执着,奈何“他”还未看破红尘,依旧在苦等“我”回到“他”身边。可是“他”最后也没有等到心上人归来,最终孤苦无依地离开人世。
此情此景,怎能让她安心。于是,尼姑向佛祖发出了“为何渡我不渡他”的呐喊。.
因为在她看来,如果佛祖能度化自己心爱的男子,那他也能和自己一样,余生不必承受相思之苦。
同时,总有人在‘本心’粮店发传单,上面同样讲着的也是一个感业寺尼姑和一个男子感人的故事。
......
而长孙冲、长孙涣这几日连续在外面跑动,终于被长孙无忌发觉,被叫到跟前。
“这几日,你们俩早出晚归的,忙乎什么呢?”
面对长孙无忌直勾勾的目光,长孙冲这货最是怂包,一五一十的就全抖露了出来。
“嘶!”
长孙无忌听完眼帘直跳,整个人不由一震,如被雷击。
呆呆的楞了良久,目光闪烁,陷入沉思,却越想越觉骇然。
半晌,他幽幽的倒吸一口凉气道:“绝妙啊!”
“老谋深算!”
“感业寺,这次麻烦大了!”
长孙涣猛地抬头,错愕的问道:“父亲,难道您看出了什么?”
长孙无忌没有回答他们,而是又问道:“这几日,长安城中传唱的那首曲子和那鬼什子的故事也是秦寿安排的?”
长孙冲和长孙涣哥俩儿再次点头。
“果然.......”
长孙无忌幽幽的说道,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魑魅魍魉之所以能一直活着,那是因为他们一直藏在暗处,一旦被推在阳光下,就是她们的覆灭之时。”
秦寿这小子城府太深了,表面上是感业寺占了很大的便宜。
这哪儿是占便宜?这是挖了一个极大的坑啊!
“老大,老二,你们两个真是......哎!”
他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往后说了。
秦寿这黑心的劲儿,自己这俩儿子绑到一起都抵不过,别被坑死了还帮着人数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