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就这样奇奇怪怪和五个和尚组合在了一起。
虽然,的确有很多胁迫。
到了吃饭的点儿,白劫萱嘴角抽抽。
眼前这个懵懂无知没有任何攻击力眨巴着眼的人,还是自己那个暴力沙雕做精小师妹吗?
小沙弥慧真从锅里舀了一碗汤递给清越,“小施主,你先喝。”
蘑菇汤鲜美醇厚,蘑菇里乳白色的汤汁润口,甚至比肉还好吃。
清越竖起大拇指,“慧真师父好手艺啊。”
说着说着,想要以示友好,手又不听使唤地朝着光头挪去。
“啪——”
白劫萱一掌打在她手上,告诫道:“说了不许摸光头。”
慧真看到清越被打,不太好意思,“其实摸一摸也没什么的,小施主我可以的。”
“嗯?”在白劫萱的眼神胁迫下,清越放下了手。
“为什么不能摸光头啊。”
白劫萱抬头看了看远处站着的无相。
“那是一段惨痛的记忆。”
做好吃瓜的准备,清越眼睛亮的发光,“我最喜欢听悲剧了。”
想起从前,白劫萱后背发凉,瑟瑟发抖,那年我手摸光头,被打的直呼叫爽。
还是不是亲人了,偏要勾起我悲伤的回忆。
“啪——”
清越捂住脑袋,气鼓鼓,又被打了。
“好好喝粥,关心那么多干啥,咱们第一要事,找到大师姐他们,马上三天的时间就要到了。”
旁边的无相看了一眼这边,然后默默转身吩咐道:“把我的碗给他用。”
慧心一惊,“师兄,你不是一向有洁癖吗?”
无相不语,凝望着远方的山峦。
对他,没有。
这边的白劫萱终于喝上了蘑菇汤,可是越到后面,越觉得不对。
白劫萱瞳孔一惊,跌跌撞撞跑过去,“你怎么长地里了!”
清越此刻脑袋昏昏,正蹲在地上扯草,“什么地里,你想骂我矮,不用这样委婉。”
“是谁把你埋那么深的,这又不是冬天,需要盖那么厚吗?”看着面前跪坐地上,在空中挖啊挖的白劫萱。
正准备喝汤的几个光头突然有些害怕,看了看锅里的汤。
“师兄,他们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听到声音,白劫萱转头一望,捂着胸口。
吓得翻倒在地。
“我草!草,草,草羊马!”
一群身上长满草的光头羊头马身四脚朝天,正在叽里呱啦。
“这是,这是什么魔兽!”
白劫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清越,清越,咱们快跑,有变异的魔兽。”
清越一脸无语抬头,“师兄,你该不会喝蘑菇汤中毒了吧。”
“中毒?你吃的比我还多,你没事?”
“没事啊,我当然——”
“嗡——”
当一辆火车从白劫萱口中跑出的时候。
大脑抽搐。
清越揉了揉眼睛,理智清晰地意识到了不对。
完了犊子了。
俺也中了。
这边的白劫萱彻底失去理智,朝着无相和尚跌跌撞撞奔去。
笑得贼兮兮,“这有一只长得好好看的草羊马,我要抓回去。”
“哦?”无相眼神危险,嗓音清冷,“你想抓我回去?”
白劫萱彻底失去了意识,跌跌撞撞走过去,把手放在了无相的头顶,像揉汤圆一样,反复摸。
“这个草马长得真俊俏,还有点像我那杀千刀的朋友。”
白劫萱拍了拍无相的脸,然后一把抱住,“呜呜呜,无相哥,我就开了个玩笑啊,不是故意男扮女装的寻你开心的。”
说完就浑浑噩噩晕了过去。
无相久久凝视着白劫萱苦笑。
自缚多年,你一句抱歉,就让我原谅了你的所有。
萱儿,我当真为你入魔了。
肩上之人哪怕脸上的污秽遮住了他的样貌,那熟悉的轮廓仍如从前。
无相将白劫萱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你只有在沉睡时,才会愿意靠近我。”
夜已深了。
无相的站在树梢遥望明月,旁边的人靠在他的肩上。
如果忽略下方的吵杂声,应该很美好。
“救命啊———”
“啊啊,麻辣兔丁,奥尔良鸡翅,新疆羊肉串.......别咬我,我再也不吃你们了——
我师兄皮嫩,吃他——”
慧真探个脑袋望向无相,“师兄,不管小施主吗?”
无相看了一眼,神情冷淡,“你家没修路,管不了那么宽。”
——
白劫萱又梦到了从前。
九幽大陆的白家以炼丹师闻名,外界稀少的中级炼丹师,在这里比比皆是,甚至连炼丹宗门白云宗,都经常前来请教学习。
白劫萱的父亲是白家天才炼丹师白荒夜,母亲是大陆最年轻的高级炼丹师贺薰。
本以为他们的孩儿将是下一个高级炼丹师,可白劫萱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到三岁还分不清药材。
其他同龄的孩子在十岁就能成为初级炼丹师,更有天赋异禀的能炼成黄阶丹药。
可他,无论怎么炼丹,无论贺薰教了他多少次,就是学不会。
贺薰的脸色十分难看:“都说了,要将药材里面的杂质全部剔除才能放进去!
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我贺薰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儿子。”
白劫萱低垂着脑袋,解释:“娘亲,我真的学不会,能不能不学了。”
“啪——!”
重重的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我就是这样教你的!遇事气馁,不成大器,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白劫萱哭着,伸出手想要求得母亲的怀抱,却被母亲冷漠的推开,“今日还学不会淬炼,不许吃饭!”
贺薰甩袖离去。
留下白劫萱蹲在地上无声地哭着,“我真的不会,真的不会!为什么非要学!”
画面一转。
白家二房次子白羽徽冷笑道:“三哥哥,愿赌服输,该你换上侍女装,给赢的人洗脚。”
白劫萱呆滞地站着,任由几个侍从正在拉扯他的衣服。
穿上女装的白劫萱瞪红了双眼,更显得楚楚可怜。
“在怎么折辱我满足你的虚荣心,也改变不了你不能继承白家家长的事实。”
这话戳中了白羽徽的心窝子。
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一把掐住白劫萱的下巴,恶狠狠道:“你和你那个废物爹一样只会靠女人,现在就让你知道女人到底应该做什么!
不能给家族做贡献,就不要呆在那个位置上!”
白荒夜原是白家家主继承人,可因为遭人暗算,再也不能炼丹,从此颓废再无活着之心。
贺薰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白劫萱身上,可他却不是炼丹的材料。
“不许你这样说我父亲母亲!”白劫萱一拳打在白羽徽的脸上,力气大的直接打出了血。
白羽徽吃痛大声叫喊,“啊!你还打我!给我抓住他!揍!使劲揍!”
白劫萱很是害怕,左右几拳打的侍从爬不起来,匆匆逃了出去。
白羽徽气愤,看着跑出去的人咒骂。
“这小傻子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白劫萱跑啊跑,跌跌撞撞来到一片竹林前。
白家很大,这个地方他从未来过。
林间有个寒潭,此刻正有个男子在水中渡劫。
天上乌云密布已经聚起了数道雷劫。
白劫萱不有感叹。
原来冰清玉洁也可以用在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