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心情很好,喝了一大碗拌了葡萄干和海苔碎的红稻米粥,又建议容妈往粥里加了点红枣,吃着软软的去皮白面包,榨好一大杯橙汁,并一碟玫瑰豆腐,甜到心坎里。
郎老爷子看到了红枣,似乎是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也不喝粥了,手里的调羹一直在不停的搅拌,目光一直落在他放在一边的那串坠着葫芦玉坠的翡翠十八子。
老爷子很少会做这样的动作。更何况郎成懿记得,以前爷爷在去剑桥大学做交换生时,就喜欢上吃葡萄,尤其是葡萄干。只不过欧洲人不吃大米,不能蒸米饭或者是煮粥,只好啃着葡萄面包,嚼着培根煎蛋,怀念着这来自亚洲的谷物。直到后来去早稻田大学念硕士时,可以吃大米了,才可以将自己从英国带过去的葡萄干配着心心念念的稀饭吃了,竟比一小碟椒油莼齑酱还香。自此以后,老爷子每次喝粥,必须加一把葡萄干,就是清淡的白粥,加了葡萄干以后,他总是可以欢快的吃一大碗,再满意的用手巾擦擦嘴。今天怎么,看到了红枣,竟是连最喜欢的葡萄干配粥都想不起来要喝了?郎成德看着略有些紧张,往自己嘴里多塞了几个豆腐皮灌汤包子压压惊,哦,还给自己了几个,今天的包子肉馅加了鸡汤,特别鲜。
直到中午她才找到跟爷爷在书房里呆了一个白天的奶奶,略有些担忧的说出她的内心想法,直接把奶奶逗乐了。“傻丫头,你爷爷看到红枣时是想到了那点子陈年旧事了。”
原本老爷子有个堂妹,她和成德得叫一声姑奶奶的,她有个女儿,论关系得叫一声姑妈,结婚的对象有白化病,儿子也遗传上了,好多东西都不能吃。为了照顾他们的身体情况,好多东西都不能吃了,最爱的红枣干都硬生生的戒掉了。后来听说她在做舞台剧排练时出了事故,腿断了,还在留院观察着,只不过情绪崩溃了,儿子过来看她,也被她打出门外。
郎成懿听到这里,无奈摇了摇头:“然后呢?”
“你爷爷想着,先把你那个姑妈送进疗养院里,然后想着把她的儿子时不时的接过来住几天。顺道想着,等她情绪好了,想让她去咱们名下的演艺公司给青年艺人做指导,一早上都在安排这些问题。”
“他,会过来住?”郎成懿疑问道,奶奶点点头。知晓了安排以后的郎成懿点点头,再聊了几句闲话就赶紧回小书房了。
春日的阳光从薄如蝉翼的明亮窗纱照进屋里,窗纱轻薄如烟,就像凝聚了无数金光,整个书房也因为这光亮显得格外宽阔。那日光,悠悠的照在书桌旁官窑透明珐琅花觚里插着的几枝新开的淡粉色蔷薇上,那色泽,让人一见倾心。
郎成懿拎了一本英语书在桌前看,金银容坐在酸枝木书架上翻看神话集,乌灵珠则不厌其烦的翻找着那些和仙子有关的章节,一派温馨。独独郎成德觉得无聊,扒在书桌边缘勾着手探头看向窗外花园里的无边春景,看了好久,就嘟囔了一句:“没啥人陪咱们一块游园,真是郁闷,”
郎成懿向郎成德一挑:“前些年就说咱家就我的书房采光最好,想来我这看还来不成,只能自己去花园里看花匠修剪花草。今儿好不容易可以在我这里采光不成,又说没啥人陪你玩。”
郎成德听了,噘着嘴像钩子一样,可以挂一块上好的金华火腿:“过些日子咱那远方表兄弟不是要搬过来住吗?到那时可不就能一块逛花园了?”
“你还真是静不下来,没一天消停。前些天还把你奶奶那么宝贝的绒花翻出几朵颜色鲜艳的来玩。不得不说,这么好的头饰,对你来讲也就是用来玩的。”乌灵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郎成德吐了吐舌头,嬉笑着像粘牙的糖不甩一样缠在郎成懿的手臂上:“反正出去散散心也好啊,逛逛街不是解压的好方法吗?”
一听到“逛街”,郎成懿眉头微皱,不知不觉的放下了英语书,隐约察觉到这回出去,肯定又会与叶罗丽战士缠上关系。既然注定会遇上他们,她还倒不如,借此机会,策反一个没正式缔结契约的有缘人。
瞧了一眼窗外的确是春和景明,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花生馅团子:“倒也好,用过下午茶以后去市中心附近逛逛吧,就当是消消食。”就在郎成德跃跃欲试的时候,头顶传来金银容爽朗的笑声:“明明自己想去看看叶罗丽娃娃店的异动,偏让你弟弟以出去逛街的名义出门。”
“说的好像我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小渌帮忙遮掩一下。明知道查看异动是咱们的必要工作,怎么不主动出击?”说的几人都咧开了嘴,金银容只好冲着郎成懿挥挥手:“你这张嘴是厉害的,我都说不过了。”
一袭艾绿的长裙,裙摆上的茉莉花连绵不绝,两侧插了一只鹅黄色绢花,奶奶觉得春寒料峭,又给自己披上一件湖色缎绣藤萝花琵琶襟袷马褂,嘴上说着没什么关系,到底也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不得不说他们走了不少地方,下午去银座吃了下午茶,逛了会儿街,又去了Costco买了一大堆果汁,那数量差点没把乌灵珠吓坏,说要晚上再吃些点心压压惊。正好晚上经过叶罗丽娃娃店附近的一条步行街,郎成懿想着,还可以偷偷检查有没有人将要被引入娃娃店。
正在狠狠地吸一口木瓜牛奶时被刚刚还在迷恋于夹心馅糖葫芦的乌灵珠狠命抓了一把,然后拼命的暗示:有人进去了,那条后街的附近有曼多拉的气息出现。
“曼多拉要挖墙脚?”郎成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