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吃肉

全都空了。那块小小的所谓圣父的肉，被他们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吃完，侍者过来取走盘子。

    “大人”们再次三三两两谈论起来。

    除了谈论魔法的，就是谈论钱财的，极少数压着声音怕别人听到谈论地盘。

    现在只剩下两个盘子摆在那里，中间一块小小的肉块，很碍眼。

    张小凡坐在后面，衣冠不整。不习惯如此规规矩矩坐着，猴子似全身难受。

    看在豪斯伯爵眼中觉得好笑。如果张小凡不是圣子，不是圣女女婿，他早就拧下他的头颅了。让一个侏儒小瘪三在这里，和众位有权有势的人在一起，他打心眼里就感到屈辱。

    但更令他屈辱的，他还要挤出笑容，毕恭毕敬的招待张小凡，时不时找点尴尬的话题说说。

    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这也算酷刑吧。幸好酷刑很快结束了，听到侍者在耳边的耳语，豪斯长长除了口气。

    “圣子大人，请随我来。圣父有请。”

    这么坐着对张小凡来说，同样也是一种酷刑。

    他赶紧站起来，随豪斯伯爵前行。

    对于即将到达的实验室，他还从没见过呢，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奇奇怪怪不搭的画面，又一一否定。

    对实验室充满好奇。

    不时看到两两相对而立的卫兵。烫发卷，礼服好像是地下室里所有人的标配衣服。这些卫兵还有点不同，都黑巾蒙面，佩戴长剑和短枪。

    两人经过时他们单膝跪地，手放在膝盖上上身笔直：“豪斯大人！”

    实验室并不大，只有数十平方。整个房间是圆形的，平坦的地面非金非石非木非土，挖出两个紧紧相挨的同心圆浅沟。

    迎门摆放一些奇异的圆球粘合体。大大小小的圆球遵循某种奇异的规律粘成雕塑。

    张小凡没念过书，不学无术。不懂雕塑的含义。所以更看不懂实验室里的设施。

    只是对房间的四个金属大圆球感兴趣。对称分布，金属杆顶着，那光滑度很想让人摸上几摸。

    还有张金属床固定在地上，说是床吧，只有几块铁板在下面担着，又没被子没褥子没枕头的。这么冰冷，没法睡。

    实验室内只有一个人，应该就是神秘的城堡主人了。

    只有一个背影。

    乌黑头发长长地拖到肘部，宽大的黑袍罩住身体，无法看出是男是女。

    豪斯伯爵走进实验室，再也不往前走了，留在门口轻声提醒。

    “主人，圣子带来了。”

    示意张小凡继续往前走。

    张小凡心中忐忑不安，咽了口唾沫，走向那个神秘的背影。

    那个背影肩头耸动，好像在做事情，嘴里不时传出痛哼声。

    张小凡得不到回应，又不老实，悄悄移向旁边，偷眼瞧城堡主人的侧面。

    长发黑袍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

    只能看到鸡爪一样的双手，拿着长十几公分的扁针，后面拖着麻线，在缝什么东西。

    缝完了，城堡主人从长发中露出嘴，咬断麻线。

    一股凉气袭上张小凡心头，恐怖变成了极度震惊，他请不自己惊呼“啊！”

    喊出才发觉不妥，赶紧死死掩住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