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已经失踪三天了。
审讯室的梁落没忍住,挥手给了杜逾一拳。
揪起他的领子问:“我们队长在哪儿?!”
杜逾笑,梁落照脸又是一拳,“说!在哪!”
杜逾擦了擦嘴角的血,还是笑。
梁落又举起拳头,被欧阳台一把拦下。
审了杜逾几轮,题安的下落依旧不明。
杜逾被抓后,各个人物通过各种渠道来为杜逾开罪。
梁落听人说,杜逾的顶级律师团队人数多达三十人。
这是一群把法律已经嚼三嚼的人。
他们的庭前工作就已经能决定了案件性质和案件走向。
题安的证言是检方的最大软肋。
梁落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简正的问询视频。
突然间精神病院四个字,让他的眼睛里燃烧起熊熊的火焰。
队长一定是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当时的情况紧急,杀手没时间杀人,杀人也容易留下痕迹,只能带着队长逃走。
这么说来,队长应该只是受了重伤没死。
他们为什么要把人关在精神病院?
他们在做双重的保险!
如果开庭期间题安还是失踪状态,自然他们的官司胜算更大一点。
如果开庭期间题安被找到了,他在精神病院已经被注射各种精神药物,必然对身体和精神会有影响。
就像简正一样。
题安在行为上被认定为精神病患者,经由专家团队鉴定后,他不具备做证人的资格。杜逾的律师团队依然有胜算。
梁落马上调取简正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路面监控视频,从美术馆一点一点往回倒。
只要能找到简正从哪个方向而来,他们就能向着那个方向寻找。
梁落心里有了一线希望。
他和刑警队的同志们自从题安失踪就没有回过家。
梁落问:“查到了吗?”
欧阳台指着监控屏幕:“最后能查到简正出现的方向是这里。
距离市区十五公里的翰兴市北郊。
但那里并没有什么精神病院。”
梁落说:“那是他们专门关人的集中营。
不会是公开的机构。
我们分三组行动,只能进行暗访不能暴露身份,否则打草惊蛇后,队长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证。
在发现目标后,先用无人机勘察,万无一失再集体行动。
明白了吗?”
“明白!”大家面色凝重异口同声。
梁落说:“出发!”
经过五十多个小时地毯式日夜搜索,终于梁落耳机里传来肖鸣激动的说话声:“我和欧阳台在北郊山区发现了一个野味农家乐。
奇怪的是,这里挂着农家乐的招牌,但是并不对外营业。
经无人机勘探,农家乐后面是一个大约占地一千平方米的三层楼房。
楼门口装着铁栅栏,每层阳台也都装着铁栅栏。”
梁落说:“看不到楼里的情况吗?”
肖鸣说:“看不到,窗户很小,而且都拉着窗帘。”
梁落说:“有人出入吗?”
肖鸣说:“有,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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