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山间得小路没有经过特殊得打理,仅仅是走的人多了,大多人将它当成了路,事实上究竟是不是比其他地方更好走些,很少有人去试。
而此时的少年,却是不得不偶尔偏离小路得位置,或者此时他才发现,哦,原来其余得空地也蛮殷实平坦,未必非得选那条惯性得路走。满脸的痛苦沮丧,通红的脸上早已分不出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看到前方的仙女路,孙林觉得或许,安全了吧?仙女路各大宗门的人物不少,那些人总不敢还在仙女路上难为自己。他还没有宗派,但他不认为入了哪个宗门人家就肯为一个新弟子强出头。他觉得,能够相信的,或许只有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恩公,所以他拼力朝万擂广场的方向飞奔,哪怕稍微离的近一分,都会觉得希望在近一分。
然而,看着山上涌下的人流,他突然的心突然凉透。比赛结束了!在这茫茫人流中,找一个人何其艰难。
“小兄弟?你这是打算去哪?”这声音如同佛祖般慈悲,然而对孙林却如下了地狱般的阴森,一个寺庙的主持又怎么会开口称呼人为小兄弟?刚刚拦截自己的人,或是无心,却是露了觉心二字。他住的离寺庙不远,就算觉心一般不出寺门,却也见过不少次。
已经奔跑了数十里的孙林不得已故作镇定的停下来,双手合十,轻声道:“想去看看今天的比赛。”
“比赛已经结束,回去吧,你我正好同路。”觉心的脸色没有多少变化,似乎当真是想跟孙林通路而归的邻居一般。
孙林自然不是傻子,一个寺院的主持,阿弥陀佛都未曾挂在嘴上,虽说言辞极其随和,可哪有和尚主动邀请一个外人回寺庙的?更何况,这和尚几时认得的自己?
他不知觉心和尚的实力究竟如何,可看着觉心身后的四个和尚都是渊渟岳峙,便知几人的实力应当远在自己之上。心中更是对这些表面气度不凡,背地里是不是脏心烂肺却有待商榷的填了几分憎恶。
孙林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权衡脱身之计,正在此时,却是看到了大赛中风光无限的程勔,于是赶忙叫道:“程兄,别来无恙!”
觉心和了然和尚的脸上都挂起一抹戏虐,眼前的老鼠竟还想要玩这种狐假虎威的把戏,若是别人还倒罢了,程勔?现在见到自己一行不躲得远远的都算是他胆儿肥了!
那戏虐只是挂了一瞬而已,马上就换成了暴怒,因为程勔竟是毫不犹豫的腆着脸凑了过来,双手合十极为客气的道:“哎哟,觉心大师,日久未去烧香拜佛,惭愧惭愧。怎么今日极为有雅兴来看新星赛,这,不符合几位的一贯窝在家里的王八作风呀?”
觉心和尚很快掩饰了眼中的怒火,极慈悲的双手合十道:“原来是程施主,老衲惭愧,也想来新星赛长长见识,如今着了相,倒叫施主见笑了。”
“哦!主持师傅今日不但着了相,还着了色吧?可知今日半数是美女在比斗?只怕今日的色相八成会在心中盘桓数年之久吧?”程勔微微整肃,继续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恭祝大师境界更高一层!”
程勔对觉心一顿禅语机锋之后,才转头对孙林问道:“这位道友?即使跟在下一般同几位大师成了花丛好友?”
了然和尚却是冷哼道:“程勔,你们抢的寺院的佛像还没还回来吧?今天便将你拿下,不还佛像,就让你在无萍寺养老。”
觉心和尚干咳两声,了然才施施然闭了嘴。一句喊叫不要紧,倒是引得路人侧目,毕竟一个念经的和尚,当街爆出这些诳语、嗔语很不合适。颐华城的百姓少有念经的,但大多识字,都粗通些佛门的清规戒律。
程勔对了然的话充耳不闻,自顾对觉心很是友好的大声说道:“刚在烟柳巷找了十几个素颜绝色的姑娘,在下请客,请几位大师和这位小友一起在江月居光顾光顾如何?”
觉心和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老脸,这才有些激动的忍住了满腔的热血,极其平静随和的对程勔道:“老衲和这位小施主居所相邻,正好同路归家,程施主的好意还是自便吧。”
“在下孙林,与觉....”孙林赶忙说道,话道嗓边竟是再也如不出一个字,想到父母妻子的遭遇,不由眼中充满了惊骇绝望。
而程勔听到孙林话到了一半竟是停住,认真观察了孙林许久,那眼中竟是慢慢变得空洞安详,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于是开口试探道:“不如这样,我先跟这位小友一同去跟美女谈谈心,你们几个和尚快些回去备些斋饭,这样也能显示些友好睦邻的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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