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家再说吧。”
夏秋尽管非常委屈,但罗秀芝素来都是向着自己的,这一次,她也跟着唉声叹气,看来真的是他自己做错什么了。
忽然,夏秋猛地一惊,脸色巨变,他惊恐地睁大眼睛——难道,难道……
到了急救室,经过医生的紧急救治,夏山脱离里生命危险,由于生命体征不稳定,只好转入了icu病房。
晚上十点钟,夏秋揽着呆滞的罗秀芝,说道:“妈,今天只能这样了,我带你先回去吧。”
罗秀芝似乎一直在沉思,深深叹了口气,对夏秋说道:“夏秋,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有事情要问你。”
“嗯,好。”夏秋看着罗秀芝严肃的表情,不敢有丝毫怠慢,扶着罗秀芝出了医院,打了一张出租车。一路上,罗秀芝不说话,夏秋也不敢说话,一直回到下家。
门铃刚按响,门被晓梅迅速打开,她扶着罗秀芝问道:“阿姨,叔叔现在怎样了。”
“没事儿了。”罗秀芝回答道。
晓梅又问道:“您和夏秋哥晚饭吃了吗,我现在给你们做饭去。”
罗秀芝双眼无神,小声说道:“不用做了,不饿,你先休息去吧。”
晓梅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嗯”了一声,进房间去了。
夏秋一直闷着头不说话,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跟我进书房吧。”罗秀芝面无表情的说。
夏秋乖乖听着罗秀芝的话,乖乖跟入书房,掩上了门。
罗秀芝坐在案几旁边,指着椅子对夏秋说道:“你搬把椅子过来,坐在我旁边。”
夏秋点点头,老老实实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罗秀芝的旁边。
“疼吗?”
夏秋没有想到,罗秀芝正襟危坐,第一句话竟然是嘘寒问暖,立即让他受宠若惊,摇摇头说:“不疼。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罗秀芝眼睛黯淡无光,说:“我身上的伤不打紧,但心里的伤怎么办。”
夏秋不敢接话,只见罗秀芝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pc袋子,袋子里面装着的还有粉末。夏秋一下子明白了,果然如自己所料,他已经被发现了。
“夏秋啊,你还怪你爸爸打你么。”
“不怪。”
“你可以仗着年轻不懂事儿,谁都有贪玩的时候,但是,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将会把你带入无边的地狱,你为何想不通透。”
“我错了。”
“玩这个东西多久了?”
“一个月,不到。三四次……”
罗秀芝叹了一口气,说:“不瞒你说,这个东西是我发现的,我下午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手机掉进了垃圾桶里面。我翻出手机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了这包东西。我以前曾在缉毒办公室工作,凭着气味都能辨别出来。在我没有完全确定之前,我都不敢相信是你沾染了它。现在确信你你在碰它,我心里很痛,但我没有资格怪你。我难过,是因为我带了你二十年,我一个曾经专业的缉毒工作者,却不幸让自己的家人沾染了毒品,毒品之祸,我之过啊。”罗秀芝越说越难过,一滴眼泪顺着左眼角滑落了下来,她把脸侧过去,尽力忍住悲伤。
“妈……对不起。”夏秋低下头,浑身颤抖,眼泪汹涌。
罗秀芝抚了一下他的头,说道:“孩子,你我虽不是血脉相连,但我自进了这个家,我就暗暗发誓,这辈子把你当作亲生儿子,哪怕你怪我,我也无怨无悔。所以,亲儿子犯了错,当妈的,哪能不痛心……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为了那个姑娘的事情,你父亲说的不无道理,但他说话的方式不对,可这不是你堕落的理由!”
“妈……”夏秋泣不成声。
罗秀芝问道:“你自己能戒掉吗?”
“能!”夏秋抬起头,眼泪晶莹。
罗秀芝看着夏秋,心里有着说不尽的怜惜。这个自小被自己带大的孩子,一晃眼快三十岁了,短短几个月间,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只是看他一眼,心痛得如千万根针扎过一般。
“你既然叫我一声妈,当妈的,要惩罚你一下!”罗秀芝的手掌抬了起来。
夏秋翕动着鼻翼,重重点了一下头,“嗯!”
“啪!”罗秀芝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妈——”
“儿子呀!”罗秀芝闭上眼睛,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