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慰死者或者守灵或者祭奠的时候,最忌讳的有以下几点:白烛熄灭,灯笼自燃,烧红纸扎,灵前无人,灵牌歪倒,艳装祭灵。
韩玉山去世的时候,我见到有人扎了红纸人给他烧了,当时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心知这是要让韩玉山变成孤魂野鬼、难以转世啊!还有那人皮灯笼,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至今为止,我也没有找到那人是谁,是有多么痛恨韩玉山。
七爷说那白烛熄灭随后又自燃,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那脚步声呢?”猪头追问道。
“我当时心思全在烛火上,哪里还记得什么脚步声!”七爷苦笑道:“等我回过神儿来,蓦地发现那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这让我更加紧张了——之前有什么行动,或者遇到了这种事情,都是有师父在身边的,现在守着师父的棺椁,却是出现了这种事情,怎么都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手足无措。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过来,从祭棚的门口向外看去,黑乎乎的一片,除了那些影影绰绰的树影,什么都没有。”
“真遇到鬼了?”我轻声道。
“呵!哪有什么鬼!”七爷轻啐了我一口:“我转身看到什么都没有,心里一紧,急忙再次转身回去看师父的棺椁!果不其然,跟我想的一样,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站在师父的灵牌前,一动不动。师父的灵牌后面,还有五座灵牌,是之前五名掌舵人的灵位,那黑乎乎的人影是背对着我,从身形上看,很消瘦,头发很长,扎了个辫子在脑后,一身的装扮却是看不清楚。不过,我看到此人心里就没那么紧张了,至少当时看上去,那是一个活人,不是什么邪物。我当即抱拳作揖,说道,不知前辈何人,深夜来此南盘谷,所谓何事?那时候我心里盘算着,这位也许是师父的老友,或者我们南盘派的老人,知道师父过世,特意前来告祭。”
二叔给七爷的茶杯里填了一些水,七爷长出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人没有理会我,而是看了几眼那些牌位,然后身子一晃,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只留下了一道残影。这可让我大惊失色,要知道从牌位那边到我所在灵棚门口,足有差不多四五米的距离,眨眼的功夫窜出去,只留下一道残影,就这个身法,我可是闻所未闻啊!我本能地向后转身,这一转身,却见一张黑漆漆的人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距离我不过两三寸,在白烛烛火的映照下,这张男人脸看上去差不多四十岁的样子,面沉如水,那双眼睛灰蒙蒙的,根本就不是活人的眼睛,而是死人眼!”
嘶——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七爷所说的死人眼,我之前就在活着的韩玉山那里见过,现在想来,这韩家兄弟二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可是一转眼的功夫我就回过神儿来了!”七爷干咳了一声:“这人的样貌,分明就是画中的那位谷雨生,也就是我们南盘派的祖师爷!我当时看清楚之后,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心里彻底相信了师父的话——我们祖师爷谷雨生,根本就没有死!”
“然后呢?”猪头喝光了一杯茶,一边续水一边问道。
“然后,谷雨生就再次消失了。”七爷长出一口气,讲完了这个很长的故事:“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祖师爷谷雨生,自那之后,再也没见到过。不过那一面之缘,也让我相信了一个事实,就是南盘派的祖师爷谷雨生,绝对没有死!说到这里,再说回我师父,当时他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问他谷雨生为何能够活这么多年?他说,这位谷雨生,原本就是古盘族部落的人,活了五千多年,在盘族部落被蚩尤九黎族吞并前,这位谷雨生,是他们部落首领最后一位实验品。”
“实验品?”我跟猪头一愣:“长生不死药的实验品?”
“没错。”七爷点点头:“当时这种药物还真的被那位部落首领给发现了,不过并不适合所有人,而且那时候也没有人研究什么药方之类的,都是乱吃一通,运气好吃对了,就能长生不死,运气不好吃错了,那就是死路一条。那时候南盘神宫刚刚建造完毕,盘族的部落首领便开始了用活人奴隶进行实验,除了最后的这位谷雨生,其他人貌似全都死了。而这位谷雨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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