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故作镇定道:“什么消息?”
秦柯急道:“我今早听有人说韩大哥已经被儒门的人抓住了,要在七日以后武林公审,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秦萱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看柳恒。柳恒起身道:“秦柯,那日在后院,韩平不是已经与你决裂了么。如今他怎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柯低下头,道:“虽说如此,但我与韩大哥相交一场,如今真相不明,要是真让别人处置,他一定凶多吉少。我说过要查清真相,到那时再处置他也不迟啊!”
柳恒道:“你可知道儒门是个什么门派?”
秦柯不知他为何这么问,摇摇头。柳恒便道:“相传孔子门人弟子三千,贤者七十有二,儒门自那时便有了,年月之久,莫可相比。虽然其间多有动荡,千年以来始终不倒。儒门向来以道义为本,以正人君子自居,历代朝廷也极力扶持推行。儒门门人遍及天下,上至朝廷庙堂,下至乡野武林,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当今的儒门由上官羽主持,听闻此人从小有过目不忘之能。年仅七岁便熟读经史子集,十五岁便参加殿试,被钦点为状元及第。后来他辞了朝廷官职,到曲阜潜心修书。二十岁上便得到曲阜儒门总坛各位长老的支持,接任了儒门之主。不过他年纪太小,众人都称他少主。”
秦萱笑道:“这人听着倒与你有些相似嘛。”
柳恒一愣,笑道:“上官羽年纪倒是与我相似,不过论其他方面,我是万万不及他的。”
秦柯道:“这又如何,我是去为韩大哥查明清白。儒门秉持正义,岂不是更好?”
秦萱叹口气道:“秦柯,恒哥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江宁藏龙卧虎,你切不可鲁莽行事。”
柳萧萧接口道:“哥哥,嫂子,我倒是支持秦柯走这一趟。咱们不能躲在这山庄里一辈子,总要出去见见世面。况且秦柯是为了结义兄长,如此两肋插刀的事情如何能不做?”
秦柯连连点头,道:“萧萧说的不错,我是非去不可。”
柳恒笑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这样,我也不劝你了,不过一切小心!”
秦柯起身高兴道:“是,我理会得。那我便去收拾行装。”
柳恒点点头,突然道:“秦柯,我见你每日练功不辍,到底练得如何?”
秦柯不知他为何问这个,抓头脸红道:“这还是师父生前吩咐的,我不敢偷懒,书中的内容已经囫囵记住了。只是总归还是太过艰深,我又太过驽钝,许多地方不甚理解。”
柳恒笑道:“你已经学得快了,一路小心。”秦柯点头去了。秦萱看他背影,叹了口气,面上担忧之色流露。
柳萧萧对秦萱道:“嫂子,不用担心了,秦柯都这么大了,况且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秦萱点头道:“我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只是我们姊弟刚刚团聚,如今又要分离,有些伤感罢了。”
柳萧萧笑道:“嫂子尽管放宽心,再说还有我帮你照顾他呢。”
柳恒一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萧萧道:“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替嫂子照顾秦柯啊。”
柳恒一时气结,道:“难道你也要跟着一起去江宁?胡闹!”
柳萧萧求道:“好哥哥,你别生气嘛,江宁我也不是头一回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萱道:“萧萧,你哥也是担心你们。尤其是你最是贪玩,平日在这镇子里胡闹也就算了,江宁府可不是一般地方。”
柳萧萧道:“好好好,你们说的都有理!”说着气鼓鼓地走了。
柳恒与秦萱苦笑着对望一眼。柳恒道:“真是不让人省心。”
秦萱笑道:“咱们这个柳二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古道热肠。如今秦柯有事,她不去帮忙才是奇怪。”
柳恒道:“只怕她已经下定决心,谁也拦不住她了。”
秦萱道:“看来我也得准备准备,与他们一道前去才行。”
柳恒握住她手,道:“你去了我更不放心了。要是不小心伤着我的孩子,岂不是坏了。”
秦萱脸一红,低头小声道:“你怎么知道了……”
柳恒笑道:“你当我真是百无一用么,我见你这几日不舒服,给你把了脉,才知道你竟然已经有了!”
秦萱羞道:“你小声点!”
柳恒哈哈大笑:“怕什么,这是喜事,自然要大家都知道。你放心吧,秦柯那边我会加派人手暗中保护,绝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