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想不到叶雨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一个粗布短衫的中年人跃上台,叶雨桐一看,原来是江通,便行礼道:“江叔叔!”
江通冲叶雨桐道:“乖侄女,当年我在你爹剑下可吃了不少亏,今日虽是争舵主之位,我却更像再领略当年那神妙剑法。你可别怪我以大欺小,等比完了,叔叔向你赔罪!”说着一挥手中鬼头刀。
叶雨桐抱拳道:“江叔叔言重了,叔叔肯赐教,雨桐高兴还来不及。”说着捏起剑诀,道一声:“我来了。”提起一纵,一剑向江通刺来。
这江通纵横长江流域十几年,一身功夫均出自大小战阵,招式博杂,且不求花巧,直取要害。他见叶雨桐剑来,挥刀隔开,左手便去抓她咽喉。
叶雨桐气力不及江通,剑与他刀一交,只觉虎口一热,再见他左手抓来,脚尖急忙在地上一点,向后退了两三丈。江通欲速战速决,跨步上前,转眼劈出三刀,寒光笼罩叶雨桐上中下三路。
叶雨桐收起轻视之心,不敢硬接他刀,连向后退。江通刀法俨然,叶雨桐连退了几步,都找不到可乘之机。一时间只见江通不断紧逼,叶雨桐全无招架之力,左支右绌,狼狈不已。
叶雨桐一脚踏到场边,苦思不出应对之法,突然心里一跳,暗道:“我可笨得紧了,若是秦师兄在此,早想到了。师父早说这剑法意境便是不落藩篱,自行自在,以气引剑,重意不重招,制人而不制于人。我何必苦思破他的法子,只要使出自己的剑法便是了。”
她想到关键,心头一松,又想到秦柯,念他如今生死不知,心头又沉重起来。她不觉吟道:“芳蹊密影成花洞,柳结浓烟花带重。”招式豁然一变,“柳絮式”使出,剑影飘忽,重重叠叠。
江通见她蓦地变招,不再退守,心中一奇,忖道:“自己这一刀或能砍到她手臂,但她这剑不知要在自己身上刺上几个窟窿。”他久经战仗,更晓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于是他只得变招,避过叶雨桐剑势。
叶雨桐一招挽回颓势,更加得心应手,心中灵感不断,口中不时吟道:“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落红式”飘飘洒洒,剑如疾风骤雨;“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飞花式”忽来忽去,全不按常理出招,东一朵剑花,西一朵剑花,让江通更加摸不着头脑。
江通刀法沉稳,内劲充沛,偏偏半天都无法砍到叶雨桐的剑身,刀刀劈在空处,徒然费了许多力气。
叶雨桐身材娇小,使起这剑法来更占优,更且她轻身功夫从韩平处得益良多,虽不及韩平,轻功已有不错的根基。叶雨桐凭着剑法身法,围着江通缠斗,只是他稳扎稳打,一时间也难以分胜败。
叶雨桐又吟道:“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剑式更加清奇,剑法越使越快。江通从未见过这等眼花缭乱的剑法,渐渐招架不住,已是二分攻八分守。
场下众人只听场上刀剑轻交,叮叮当当声响越来越急,便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叶雨桐围着江通转成一道影子,剑风飒飒。
撑得半盏茶功夫,江通一刀劈开,向后一跃,抚髯道:“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江通服啦!”
台下众人轰然叫好,叶雨桐只行了一礼,默然不语,只因她想起秦柯,不知还有无想见之日,心中苦涩,虽然胜了,也不觉喜悦。
江通是三十六寨中有名的好手,他这一败,更振了叶雨桐声威。台下武功不济的,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上场的念头,此时见叶雨桐连败两人,更加气馁了,一时间竟无人上场。
方楠正要说话,只见一个人影越众而出。那人一身素锦长衫,手摇纸扇,长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鬓发飘飘,倒是一表人才。那人向叶雨桐抬手见礼道:“叶姑娘,不知在下可有幸与你走上两个回合啊?”说着话,两只眼睛把叶雨桐身上瞄了个遍。
白露在场下微微皱眉,问道:“这人是谁?”方大鹏道:“他是吴县白沙帮帮主的公子白灵风,人倒是聪明绝顶,只不过自命风流,是个色中饿鬼。”
叶雨桐心里有心事,也没在意白灵风,只摆好架势。白灵风嘿嘿一笑,折扇点向叶雨桐胸口,左手却去抱她的腰。叶雨桐微微皱眉,闪过折扇,剑削他左手。
白灵风本使一对分水峨眉刺,但他托大,只用折扇对敌。叶雨桐剑来,他奈何不得,只想以身法欺近叶雨桐身边,手脚越发不老实。
叶雨桐心里厌恶,想道:“这人长的人模人样,却是十分讨厌,秦师兄可不知比他好上多少倍。”想着便不留情面,口中不断吟唱,手中剑招不停。只是她心里想着秦柯平日种种,悲从中来,口中吟道:“寒柳翠添微雨重,腊梅香绽细枝多。”“剪梅式”孤高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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