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nb庞脉脉看了一眼那瘫软在地上的假少主,道:“和她有三分像,但是面目比她柔和。”
≈nb这话不知怎么又戳到了罗玉蝉的泪点,再度大哭不已。
≈nb崔商摇着头叹息,“罢了,罢了,这次先让她欠着,回头跟她讨点利息,我且回家看看小往小还去。”
≈nb庞脉脉这才有机会向他鞠躬道谢,道:“一别多年,前辈风采依旧。”
≈nb崔商摸摸胡子,笑道:“你修为也进步了,我那蠢徒弟却没多大出息,唉,老叫花子运气不好,徒弟孙子都是要我操心的……”又看了一眼谢橒,道:“既然你有他在身边,倒是不用老叫花子多事了,你的尽空石,如今还在我济云岛灵心泉里泡着,你若要拿走,便跟我去罢。”
≈nb庞脉脉拱拱手:“一向有劳前辈了,这次崔还崔往的事情,晚辈一直想帮点忙,最后却没能做到什么,实在惭愧。”
≈nb崔商点头道:“你在这老妖婆手下,又能做得了什么,不用自责。”
≈nb谢橒插话道:“我带她在东海还有点事,待事了便去你的济云岛取尽空石,麻烦你温养了几年,若要何报酬,不妨明言。”
≈nb崔商挠挠黑乎乎的额头,道:“哎呀,你这小子一直都这么不可爱,还比不上你这小媳妇儿有礼貌,真是讨人嫌……你们来吧,最近我都不闭关也不出门,别超过两年就成。”
≈nb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那老乞丐一般的身影就突然一虚,化为虚影,虚影还朝他二人招了招手,然后便不见了。
≈nb庞脉脉注视着这神奇的一幕,不管看过多少次空间的瞬移,她都还是觉得太神奇。
≈nb谢橒低声道:“不用担心,崔老头虽然没有他名气这么正直,但总还是个要脸的,我自会替你拿回你的尽空石。”
≈nb庞脉脉其实本来没在想这事,对于拿回尽空石也并不十分热情,此刻“嗯”了一声,心想拿回来大不了先让谢橒替她拿着。
≈nb谢橒便要带庞脉脉走。
≈nb这时候罗玉蝉渐渐止了哭声,把那假少主踩在脚下,脚尖轻轻一碾,冷冷喝道:“说,你是什么人?跟那姓柳的是什么关系?他如何让你来冒名顶替的?”
≈nb假少主瑟瑟发抖,满脸苍白,也是眼泪鼻涕齐下,颤声说:“母亲……”
≈nb罗玉蝉脚下一用力,踩断了她胸前几根肋骨,假少主大声惨叫,口中大口咳出血来,想来断骨已经刺入肺中。
≈nb罗玉蝉凌空虚点,护住了她的心脉,冷笑道:“贱婢还敢乱叫!真叫人恶心!……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女儿受过的罪,你们都要十倍百倍偿还!现在给我回答,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敢多说或少说半个字,我都叫你后悔莫及!”
≈nb空气中慢慢升腾起一股尿骚味,那假少主也是化炁修士,此刻不知被吓得还是疼得,竟然失禁了。
≈nb她恐惧地看着本来把她当成心肝宝贝的女人,颤声有点麻木地说:“是师父……柳辛文……他找到我,收我当了徒弟,有一天他突然说我是天外阁的少主,是您的女儿……他还告诉了我那些事儿,让我告诉您……我不知道,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都是照他说的做的……”
≈nb罗玉蝉垂首而立,头发在海风中飘扬,身上的华服已经不再平整无暇,反显得落魄,她满含嫌恶和悔恨,咬牙切齿地反复低声念着“柳辛文”三字。
≈nb谢橒不想再浪费时间,拉着庞脉脉便要御剑而走,罗玉蝉转身轻声道:“……我那可怜的孩子……是在西岳城?”
≈nb庞脉脉不忍,道:“是。”
≈nb罗玉蝉便不再言语。
≈nb庞脉脉站在谢橒身后,一手还是抓着他腰间的衣裳,他在她身前替她挡着风。剑飞得极快,转瞬间只能隐隐看到小小海岛上罗玉蝉隐约的身影,耳边也是隐约听见那个假少主失控的惨叫。
≈nb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nb谢橒带着她在海上飞行,有时候极快,有时候又慢下来。
≈nb慢下来时,不用挡风的灵气罩,他们的头发和衣裾就会飞扬到一处。
≈nb头顶是无遮无挡无边的星空,繁星灿烂,当真是星垂平野阔,而脚下黑暗的海水,无声无息地起伏,无止无休。
≈nb不知道飞行了多久,庞脉脉才慢慢平息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