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老头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
“是啊,兄弟你认识不,这是哪年级的老师?”
“嘘,小声点!你们当然不认识,这是校长!”
“校长好帅...”
“什么?校长竟然要亲自主持这次一二九吗?”
“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场地,人员,还是耗费的精力金钱都是往年的百倍,今年肯定有什么大事情,校长亲自主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得好像你见过校长似的...”
...
老师们站在每个班级前,维持着秩序,但谁也不敢大声呼喝,因为台上那一位还在沉默。
主席台上,夕广阳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中央,他穿着花花格子衬衫,半边塞进下身的紫色西装裤中。他俯视着下面的几千名学生。
学前级是不够资格参加比赛的,因此来到这里的只有预备级和战备级两个年级。
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有A科有B科,有的强有的弱,有的外向有的孤高,但如今他们都站在下方列队站好,窃窃私语,像是被宰的鸡在铡刀前不安地叽叽喳喳。
一切都是为了权力与地位啊...命运这好捉弄人的东西,如果不是死死抓住了人的弱点,又怎么能将这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同学们上午好,我是战盟二校校长夕广阳。”夕广阳不用试麦,因为他根本不用麦克风,他雄浑的声音被送到操场内每一个角落,回声不绝,甚至比音响效果还好,话一出口便盖住了几千人的声音。所有的学生都被他这一手震住了。
...
主席台正对面的金色看台上,几十人已经入座,这其中大多是头发花白的老一辈,但其中也有几个年轻人落座。
“这么多年没见,夕老头还是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啊。”一个身材短小,坐在椅子上和椅子背齐平的老人笑道。
但没有人会因为相貌的原因看轻他,因为他来自四大之中的卫家!
“哼!越是贪图享受、放不下世间浮华的人,就越是贪生怕死!”坐在中间的一个面色冷厉的老人说道。
来的这些人里可并非都与夕广阳交好,例如这一位,战盟四校校长海荣,跟夕广阳是多年的死对头了,虽然两人同属战盟,性格却仿佛水火不相容,往往一句话话不投机便大打出手。偏偏这次的事情牵扯太大,他不能不亲自前来。
“海老弟这话可不见得啊,老哥我虽然一把年纪了,不也是舍不得这花花世界?难道我也成了贪生怕死之徒吗?”卫家老人笑眯眯地,话虽重可从表情上却看不出一点生气。
“怎么,老十三,你还想再活二十年吗?”一个声音冷不丁插进来。
卫家的老人皱皱眉,“门成老妖怪别乱咬人,是不是练毒又练到脑袋里去了。”卫家老人的绰号被一语道破,显得有些不快。他在卫家那一代人排名第十三,因此又称老十三。
被称作门成老妖怪的人坐在最西侧——这是他的习惯,只要落座一定要坐在最西边的位置,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英俊挺拔高鼻梁蓝眼睛的年轻人。
“行了行了,都是快入土的人了,还让年轻人看笑话。”盲老人终于插嘴了,应子瑜坐在他的左手位,高老人和笑老人则坐在他的右边。
“又是你这个和事佬。”卫十三瞥了他一眼,“听说跟夕老头比试了比试,怎么样?”
盲老人无奈地笑笑,“不过是试试手证明自己还能动弹罢了,真要动手那不把夕老弟这二校给拆了。”
“天家这次没派人来吗?”战盟那边又一人说话了。
“哼,这有什么稀奇的?刚刚没了老祖宗,举族哀悼,哪还会有心情管其他?”门成氏老人冷冷地说道。
卫十三无奈地摇摇头,门成家的人都是天生的少言寡语,尖酸刻薄,被戏称作话题终结者,多年不见还是如此。
只是天家没有派人来这件事确实有蹊跷,门成老头的话倒也说得过去,只是真的有人能在命运这样诱人的东西面前保持镇定吗,还是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呢...
卫十三陷入沉思。
...
操场上安静下来,少年们竖起耳朵,倾听着台上老人的讲话。
“和年轻人在一起就是会让人觉得年轻啊。”夕广阳微笑着,笑容温暖如阳光。
“很多年没有这样的盛况了。想必同学们都已经察觉到了,今年的一二九盛况空前。战盟各学校此次一二九赛事全部停办,二校作为战盟的代表进行表演赛,这次比赛将受到整个联邦瞩目。不仅观众数量超乎你们的想象,还会有联邦和家族的最高层在贵宾台上亲眼见证你们杰出的表现。”
夕广阳朝着金色贵宾台的方向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下方的人群骚动起来,虽然大家一直对此次一二九的隆重规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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