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们在牢狱中,下的那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表侄子啊,你要输了啊!”
朱拓美滋滋的吃了口点心,然后挪动一步棋,顿时卡死了李景隆棋子的位置。
李景隆眼睛瞪大,不甘的叫道:“不行,这一步我手抖了,下错位置了,重来,重来。”
朱拓冷哼一声,根本不给李景隆悔棋的机会,直接掀了棋盘,然后舒服的躺在被子上,指点江山道:“这下棋啊,就像行军打仗一样,根本就没有反悔的机会,知道吗?”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个道理懂吗?在战场上,敌人会给你重来的机会吗?”
李景隆狐疑的问道:“不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吗?”
朱拓清了清嗓子,大声指点道:“这句成语在岭南念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我没有说错!就像橘生淮南则为枳,生于淮北则为橘,你难道不懂吗?”
李景隆一愣,再度狐疑的问道:“不是橘生淮南则为橘吗?”
朱拓大叫道:“天地万物都在运行之中,当年的橘子生在淮南为橘子,现在的橘子生在淮南为枳,懂了吗?”
李景隆有点不服,便开始就橘子的生长地展开讨论,两人分别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的切磋起来,一时间口水乱喷,不分上下。
朱拓吵的累了,摸出水果吃了起来。
李景隆看着自己一穷二白、堆满茅草的监牢。
再看看朱拓监牢中,崭新舒适的被子,地上摆满了水果,还有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点心,甚至还贴心的送来了几本书,虽然这几本书被朱拓垫了桌脚。
他舔了舔嘴唇,第一次有了身份被碾压的感觉。
很快,蒋瓛将朱拓叫了出去,询问道:“肃王殿下,既然您认为有人在你酒水里下药,那这人一定非常熟悉您,您身边有这样的人吗?”
“有啊,身边最熟悉本王的人,就是吕青啊。”
蒋瓛瞥了朱拓一眼,又问道:“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那这人的武艺一定很高超,您说,您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
“有啊,本王身边武艺最高超的,就是吕青那家伙。”
“此人还清楚您的行踪,熟悉您的一举一动……”
“是啊,本王的行程都会告诉吕青,他负责贴身保护本王。”
一向稳重的蒋瓛,此刻也变得气急败坏,拍着桌子,大声叫道:“肃王殿下,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一向忠心保护你的侍从,给你酒水里下药,污蔑你的形象?”
“呃,这倒不是。”
朱拓叹口气,说道:“本王是想告诉你,这是一批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牵扯的人数并不多,应该跟踪本王一段时间了,目的就是为了针对本王,搞臭本王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