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提作诗之语,当即就惹得众人不住发笑。
“呀!大哥!你、你怎么这般……”
原本还风度翩翩,轻摇折扇的赵轩闻言顿时炸毛,‘啪’的一声将折扇拍在手中,当即便强自争辩道!
“半诗……不算诗么!我却看你们几人,连半诗都作不出来!”
此言一出,众位皇子却是更为夸张的哈哈大笑起来!
整个天字一号雅间之中,顿时便充斥着一股欢快的气氛……
“殿下!殿下!宫中急件!!”
正在此时,却只听屋外传来阵阵高唱!
“这……”
霎时之间,原本快活的笑声戛然而止,众位皇子你看看我来我看看你,却不知是谁家侍从这般不长眼色?
“混账东西!没看见我与诸位皇兄在此说话么?!”
晋王赵胜第一时间便听出那是自己的人,当即略显尴尬,面色愠怒的出言斥道!
“殿下!此乃宫中急件!娘娘吩咐必须要第一时间送达殿下手中啊!”
屋外跪地的侍从心中一慌,登时连忙回道。
“这……”
赵胜顿时迟疑,眼神不由便望向诸位皇兄。
“无妨,既为急件,便让呈上来吧。”
赵括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示意无妨。
其他诸位皇子也是不无不可,对于此等小事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赵胜不由心中一松,当即喝道!
“还不快快滚进来!没眼色的东西!”
侍从慌忙入内,先是向诸位王爷恭敬行礼,而后双手将密件高高捧起,呈与自家殿下。
“去去去!”
赵胜接过密件,不耐烦的挥手赶走侍从,当下便忙不迭的开启密封,却不知母妃特意加急送来的密件,究竟所谓何事?
登时之间,就连其余几位皇子,却也都忍不住的微仰脖颈,不知这宫中又发生了何等急事?
赵政也是好奇的望向赵胜皇兄,眼看着他打开密封,从中抽出一份细白帛书,而后立展而开,一扫之下,登时便面色大变!
“皇兄!可是宫中又有何大事发生?!”
赵政见状不由心中一跳,还以为今日之事莫非又有了何种变故不成??
难不成……是那张放依旧不肯死心?!
“八弟,何事竟至如此?方便说么?”
赵括也是大奇,却不知突然发生何事,竟使得八弟赵胜面色陡然大变!
其余皇子也不由纷纷望来,面露好奇之色。
“我……”
赵胜被众人注目之下,却似乎还未从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并未就此开口,只是默默举起了手中密件,将其展开在众位皇兄面前!
一众皇子顿时凑到近前,眼神聚焦在那张薄薄的帛书之上,只此一眼,纷纷面色骤变!!
却只见那雪白的帛书之上,龙飞凤舞般写着八个大字!
‘放连夜请辞,圣皇允!’
……
“神武十二年,始皇射杀东厂提督之子,当朝奏辨。
圣皇奇曰:‘皇儿并非如此行事过激之人,如何行此过激之事?’
始皇昂然而对:‘若为皇位,必不相争!但为国运,必誓死相抗也!’
‘今阉宦势大,祸国殃民,若长此以往,将使我大乾顷刻即有倾覆之危!’
‘吾愿以己身舍命相谏,恳请父皇亲贤臣,远小人!铲除此等误国阉宦之流!’
一语既出,满堂皆震,圣心摇动,百官失语!
后诸位皇子聚于班聚德中,为九弟大摆贺宴!
始皇至,尽皆俯身而拜,口称国之明主,虽身为长兄,亦喟然叹服矣!
始皇大惊,断然而拒:‘吾非嫡非长,如何敢觊觎至尊之位?!’
言罢拂袖而去,莫不敢从!
然诸位皇子,早已心有定计,日后之乾皇至尊,非心系天下,力争国运之九弟而不可居也!”
——《华夏野史》·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