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家人”中缓过神来,一下子被刺激地昏了过去。
陈府门口,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
这几日,盛长宁待在漱芳殿里,哪也没去。闲来无事之时,她不仅将大楚近百年来的史册研读了一遍,还又将宫中的公主皇子的八卦秘闻也做足了功课。
“听坊中的嬷嬷说,荣福长公主似是要回宫住上一段时日。”白露替盛长宁捏着肩,说起近日听来的消息,她发现,最近公主越发对这些小道消息感兴趣了。
“唔……”
盛长宁应了声,她放下手中的史册,想起了这封号叫做“荣福”的公主应该是远嫁江北的盛长琼。
这个妹妹自幼便学惯了她生母德妃的做派,牙尖嘴利不说,还喜欢冲下人发泄脾气。幸好后来德妃染病逝去,盛长瑜和盛长琼便移交淑妃名下养育。
在盛长宁死时,她都还能忆起盛长琼的飞扬跋扈,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的性子究竟改了多少。
“她怎会要回来?”
白露就道:“江北不是大旱了吗,前两日荣福长公主怀了身子的飞信也传了回来,永淮王也忙得脱不开身,为安全起见便求陛下将人先接回京城……”
盛长宁一惊,“怀孕?这么快?”她近乎是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在她留存的记忆中,盛长琼虽然刁蛮,但也还是个比她还小三岁的孩子呢……
“哪里快啦?”白露也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道,“这么算算,荣福长公主已经成婚四年了,这才第一胎呢……”
白露说着压低了声。
这么久才怀上,也幸亏荣福长公主没有婆婆压在上头,又有夫君体谅,可尽管如此这件事也仍旧是她的心中一根刺。
经她这么提醒,盛长宁这才恍然回神,算上她游荡地府的这十年,盛长琼比如今她这幅身子还要年长个五六岁,这样算着便已有二十有三了,快些成婚的妇人到这个年纪,怕是早就膝下儿女成群了。
“可见……那永淮王也是个好的。”盛长宁唇角翘了翘,露出会心的笑来。
永淮王是封地在江北的异姓王,本因父皇对其有提防之心,才发派到常年天灾不绝的北地去,后来盛长琼下嫁与他,也算是拉拢之意了。
她是真心觉得盛长琼这辈子是她所艳羡的。
有公主的名头压着,永淮王若是对她无意,也不敢对她不敬。先前盛长琼多年无嗣,丈夫也不似他人偷养小妾,能碰上一个慰帖自己半辈子的人,顺风顺水地过完这大半辈子。
这种日子,是盛长宁奢望的。
“盛安乐现在怎么样了?”盛长宁偏偏头倚在一边,抬手示意白露不用再捏了。
白露放下了双手,乖乖待在一边,道:“安乐公主还是未能醒来,不过……后来陛下严查落水之事,发现是安乐公主身边的丫头不慎推了人,真相大白后,陛下便严令宫中上下,若是再发现有人嚼舌根便拉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