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王谦认罪了,现在王大人入宫了,还有豫王殿下,他被林大人带回宫了。”阿九道。
认罪了,王谦他认罪了。
再之后,韩锦绣便掀起裙角转身离开,她得去看看。
“站住,不许去!”太子清冷的嗓音从耳畔传来。
深呼吸一口气,韩锦绣笑着转身:“为何?”她怎么就不能去看看?
太子面无表情道:“这个时候,你去作甚?能改变什么,还是说你要袒护豫王和王谦?”眼前站着的女子是他的太子妃,自然得约束她的言行。
扯了扯嘴角,韩锦绣不屑道:“原来在殿下眼里,妾身竟然是这样的人。”的确太伤人了,她这么做为了谁,难道不是他吗?
刚要转身离开的韩锦绣被太子一个起身拉住了,阿九见状,识趣的退下,又将宫门关上。
“松开!”
“不送!”
“撒手,我让你撒手。”韩锦绣的衣袖被太子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迫于无奈她只能抬脚朝太子踩过去,谁知道太子竟然像没事人一般,气定神闲的依旧不肯撒手,这让韩锦绣颇为无奈。
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跟太子置气,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最终韩锦绣挤出一抹笑容道:“殿下,妾身觉得此事并非王谦所为,跟豫王也没有关联,最后还会牵扯到殿下,还请殿下三思。”
话音刚落下,韩锦绣以为太子能松开些,最起码能让她舒坦些,可谁知道太子闻言一怔,眼中波光微闪,紧抿的嘴唇越发抿成一条钢丝一般的丝线,加重手中捏着韩锦绣衣裳的力道,将她拉到身边,贴在她耳边道:“太子妃,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有些话不能乱说。”
韩锦绣面色羞红,还从未跟太子这般近的接触过,一颗心砰砰砰直跳,她强捏着手中的玉指,告诉自己要镇定,随后直面太子:“殿下,妾身知道,妾身既然能说出来,既然有妾身的理由,现在还请殿下随妾身去一趟御书房,恳求殿下相信妾身,妾身不会害你。科举舞弊案真的与王谦和豫王无关!”
信誓旦旦的口吻听在太子的耳朵里越发觉得刺耳,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难道,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划过,瞬间让太子松开了韩锦绣。
掸了掸衣袍,太子走在前面:“走吧!”
这是太子选择相信韩锦绣了,略微松口气,韩锦绣跟上了太子的步伐,夫妻俩一同去了御书房。
殊不知,此刻的御书房异常的热闹,陈皇后、杨德妃、吴贤妃连同王丽妃四人都在,王耀林、林博涛和豫王进来的时候,依次有虚的给帝后等人请安行礼。
杨德妃飞快的朝豫王看过去,面上的担忧不言而喻,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蜷缩着,手掌心直冒细细密密的冷汗,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
陛下朝下首看过去:“皇后,你们先退下吧!”这显然是不愿意让后宫的人干涉前朝的事。
之所以陈皇后、吴贤妃和王丽妃会出现在御书房,那是因为三人听到风声,一起来他跟前为豫王求情,呵呵呵呵,陛下不相信她们有那么好的心,不过来看热闹罢了。
准备好要看戏的陈皇后,就要这样被赶走,她柔声道:“陛下,豫王终究还是个孩子,希望陛下对他从轻发落。臣妾身为豫王的嫡母,未管教约束好他,请陛下责罚。”
闻言,杨德妃心里咯噔一下,豫王是她嫡亲的儿子,是她没有管教约束好他才是,陈皇后这是在暗自讽刺她罢了。
吴贤妃、王丽妃随后起身说了些好话。
砰的一声,陛下冷声道:“朕让你们都退下,一个一个都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
半路上,阿九得到消息,陈皇后连同杨德妃、吴贤妃、王丽妃四人都离开御书房,他们还要不要去了?
太子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韩锦绣,骤然道:“太子妃,孤觉得胸口有些闷,这御书房今个就不去了。”
朝太子看过去,他的胸口觉得闷,脸色也有发白,额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一层汗,韩锦绣偏头一想,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紫色的丝帕,替太子擦拭额头。
看到这一幕的阿九、安梅、安心等人纷纷别过脸。
陈皇后等人都走了,他们夫妻俩硬是去御书房的话,怕是也不会落好。就这样,太子连同韩锦绣又回到了东宫,这一次太子并没有着急赶着她离开,而是由着韩锦绣留在东宫,吩咐阿九领着她去小厨房给太子熬药。
在御书房的陛下得知王谦认罪,王耀林上呈了王谦的认罪书,还有七十几万两的银票,认证物证具在,王谦供认不讳,此案就可以了解了。
“好一个王谦,枉费朕这般信任他,钦点他做今年会试的主考官,他却为了一己私利,出卖会试试题的答案,实在可恶至极!王爱卿,你做的很好,现在朕就下令罢免礼部侍郎王谦,大理寺依本朝律法处置他,不可徇私枉法,定要严惩,杀一儆百,以儆效尤!”陛下沉声道。
“是,臣领命。”王耀林作揖答道。
豫王见状,再也忍不住上前道:“父皇,王谦绝对是被人威胁,父皇,还请父皇查明其中的真相,儿臣愿意以性命担保,王谦绝对不会作弊,出卖科举的答案。父皇,儿臣······”
还没说完,就被陛下打断了:“你给朕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如今证据确凿,王谦自己都认罪了,你却跟朕说王谦是被人威胁,被谁威胁?朕正要追究你在宫门刺伤两个侍卫,你却替王谦求情!哼,朕告诉你,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王谦是何人!”
越发的让陛下怀疑,莫不是豫王在背后指使王谦,有了这想法,陛下就更加不待见面前的豫王了,伸手抄起一本奏折朝豫王的头上砸过去:“你这个混账,还不给朕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