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洗脚水被扑腾的到处都是,嬉闹声不绝于耳。
…………
宁奕来到傅典病房的时候,一开门,便捂住了鼻子。
“傅典,你在搞什么,这是什么新型的难民营吗?”宁奕话里话外满是奚落。
傅典躺在病床上,把青紫的脸偏了偏。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一只逗败了的落水狗。”宁奕走近床前。
傅典终于认真看着宁奕,“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常年打雁,还不是被雁啄了眼。就那么输在了一个没有经过商的人手里。”
宁奕气不打一处来,“你也就在我面前耍耍横,你怎么不敢从这破病房里出去?因为你知道不乖乖在这待着,傅闻笙饶不了你。”
傅典生病停职休息的事他早听说了,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劲。
一定是傅典跟傅闻笙针锋相对,落败后被人收拾了。
他望着傅典的脸,“这都是傅闻笙的杰作吧?让我来猜猜,你是做了什么,让傅闻笙忍不住对你动手。”
“生意上,你斗不过他,处处合作都没讨到便宜去,应该不至于让他动气。”
傅典眼神阴翳的看了他一眼,宁奕靠近他小声说,“该不会你才是指使卫浔绑架的始作俑者吧?”
“你放屁!”
宁奕笑了,“哦,不是啊,确实,如果你被傅闻笙抓到,可就不只是卧床这么简单了,毕竟卫浔在狱中过的怎么样,你我都清楚。”
“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你对时初的觊觎,被人看出来了吧?”
见傅典没做声,宁奕脸上浮现一丝了然的笑。
“我想我们有大把共同诉求,可以做亲密无间的好伙伴。”
傅典没好气,“怎么亲密无间?”
宁奕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他为傅典这样的人曾临时标记过自己,感到一阵不适。
“当然是,字面意思了。”
……
几天后,傅典脸上的伤消退了,带着宁奕回了家。
他不顾傅闻笙凌厉的眼神,在饭桌上率先公布了一个消息。
“我和宁奕准备结婚了。”
话音刚落,傅瑞昌和曹兰芝面上都浮上喜色。
“这可真是太好了。”
傅瑞昌是因为傅典的婚事终于有了着落,宁家与自家一直是世交,门当户对。
曹兰芝则是因为,这下傅瑞昌终于不用再逼着自己去完成后妈的职责了。
时初一口话梅小番茄卡在嘴里,他瞥了宁奕一眼。
前两天傅典还粘着自己,现在突然说要结婚,这俩人指定有猫腻。
倒是傅闻笙面色丝毫未变,坐在桌前淡定的拆着螃蟹。
将肥美的蟹肉放入小蝶中,推到时初面前。
而后抬眼,不急不缓地对两人道,“恭喜。”
对他这副样子,傅典不爽地动了动嘴唇,而宁奕的目光从傅闻笙的手指,游移到那碟蟹肉上,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傅闻笙一向不喜欢吃蟹,也不喜欢做这些琐事的。
现在却为了时初拆蟹剥虾。
“看什么,凉了就不好吃了。”傅闻笙给时初倒了一小碟姜蒜水过去。
时初跟着说了一声,“恭喜。”才低头去吃蟹肉。
宁奕咬了咬牙:“谢谢弟弟弟妹的祝福,订婚后我会住进来,希望能和睦相处,多多指教。”